第十三章[第2頁/共4頁]

“……”

好吧，即便紀糖甚麼也不做，也有忠臣良士為她得救。

我被他說得一身盜汗，不由自主看了一眼禮官。呆如木雞的禮官彷彿被我一眼給啟用了過來，兩腿一抖當即結結巴巴道：“微，微臣想起另有諸多事件需求擺設，這便辭職！”

眼看澗口愈來愈近，我心愈是慘痛，走到最後的確快哭了出來。

靴底淺溪如鏡，能感遭到水流從兩邊急湍而過，因水中漫步著大大小小的石子，半淌疇昔並不滑腳。山澗兩旁聳峙著整齊怪石，在夜色的保護下同一隻隻張牙舞爪的怪獸。

再度回到蛇蛻處，我在蛇頭四週轉了一圈，壯了壯膽量捲起袖擺在偌大個蛇頭上敲敲打打，敲到眼瞳處俄然摸到個硬物。心中一動，沿著眼眶四周又用力連敲三下，咕咚一個圓滾滾的玩意兒落了出來。我手疾眼快抓住了它，摸著像塊圓潤剔透的石頭，餘溫猶存，再想細細勘察，孰料風一起，石頭竟紛繁碎成齏粉，從指間落下，馬上捲入溪水當中，無影無蹤。

也會忿忿：“西文侯那群老臣成日就會和本宮作對！作對！”

至此我肯定，這壓根不是條蛇，而僅僅是一條蛇蛻……

更會欣喜：“聰兒本日會寫新字了，太後奶奶賞了我與他一對能飛的鳥兒。”

這類涼颼颼的半嘲半諷常常出自紀琛之口，但此次聲音不對，訝然尋去，卻見是之前在朝堂之上執意要將林燁入刑的刑部尚書陳曉生。此人在紀糖講明裡的阿誰“西”字我至今不解，但從他一而再再而三與我爭鋒相對來看，恐怕是東宮的反對派之一。

紀琛撫撫衣上褶皺，若無其事道：“也冇甚麼，隻是看到殿下神情舉止，想到您往平常常有所圖謀時便會敲桌深思，敢問殿下但是對夜祭有甚麼特彆安排嗎？”

我遊魂尚在千裡以外：“冇有……”

被打斷思路的我不悅昂首，看向紀琛，乾巴巴問：“皇叔有事嗎？”

所謂臨陣磨槍不快也光，紀琛走後我玩命般地翻了國史，史乘中公然有言，大晉□□立朝得一昊天龍神互助，恰是供奉在鬆山當中，每逢十年而祭。每次祭典，僅由天子一人前去，因為龍神隻識得正統皇家血脈，之前也有過外人誤打誤撞鑽入山澗，無一不是被白龍怒而吞噬。

“……”也就他敢在這個時候開口了，真是個催命的活閻王！

身後會聚的燈火尚未遠，連百官的群情聲都模糊聽得清楚，林燁焦頭爛額地對付著紀聰，禮部尚書一小我在那碎碎念，另有陳曉生與紀琛相見恨晚地指著我脊梁骨數落我這個皇太女的不是……

打動才起個頭，紀琛揣著袖兜悠悠晃過來：“吉時快至，囉嗦個甚麼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