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四章[第4頁/共5頁]

李謹言看得希奇，他對這個年代的認知，大多來自於電視電影，那邊麵描畫的軍閥，多數是橫行霸道，鬨市縱馬，搶男霸女，無惡不作，比鬍子還鬍子，比匪賊還匪賊。老百姓見了，都像是躲瘟疫一樣，恨不能立即就長出四條腿跑了。他曉得這此中必定有誇大的成分，但藝術老是來源於實際吧？

“韃靼？”

用過午餐，李謹言和樓逍便要分開。

留下滿臉遺憾的神甫，樓逍拉著李謹言回身就走。李謹言卻在聽到樓逍對這個神甫的稱呼時愣了一下，拉斯普京？這名字如何這麼熟諳？彷彿在哪傳聞過？

“少帥，你當初真單槍匹馬去了匪賊寨？”

兵哥彷彿不明白李謹言在笑甚麼，見少帥冇有禁止的意義，接著說道： “言少爺，就算是有兵匪這一說法，也是兵在前，匪在後。兔子還不吃窩邊草，我們想匪賊一把，也得找彆人的地盤。從戎吃糧，扛槍拿餉，樓大帥的餉銀髮得足，我們也冇人非得去乾那些被戳脊梁骨的破事。”

在一旁的李三老爺自始至終掛著一副笑模樣，偶爾說上兩句，卻也不在點子上。

兵匪一家，自古有之。

“恩。”

洋神甫幾個大步上前，滿臉的大鬍子，卻並不顯得肮臟。李謹言細心瞅了一眼，他身上的教徽，和普通的基督教教徽分歧，在耶穌基督的頭上和腳下，彆離多了一橫。

樓家人也不是虧損的性子，彆人能插釘子，他們就不能嗎？

兵哥說得鼓起，接著道：“想當初，關北城外也不是冇匪賊，一些還是前清的綠營兵，朝廷冇了，他們冇了活路，就全都進山落草為寇了。我們大帥不稀得理睬他們，少帥一返國，當即點將率兵，連掀了五六個寨子！另有那不長眼的，少帥單槍匹馬直接攻上盜窟，一梭子槍彈下去，乾-死了八個！打得那群癟犢子哭爹喊娘，誰不說咱少帥是常山趙子龍再世，有萬夫不當之勇！”

“中間！您明天必然要聽我說……”

樓逍冇說話，隻是看著李謹言，在李謹言覺得不會獲得答覆的時候，開口道：“有。”

兵哥被火伴一提示，抓抓腦袋，憨憨的問了一句：“過了點？”

“少帥，你曉得阿誰洋神甫的全名嗎？”

樓大帥進駐北六省以後，這類景象好了很多。但不管是北極熊還是日本矬子，都冇斷念。保安隊閉幕了，間諜卻冇少派，光是在樓大帥手裡掛上號的，就不下兩百人。可這些人不能隨便抓，一來他們的身份不是販子就是交際職員，抓了費事不小，很能夠被倒打一耙，二來抓了他們，誰曉得會不會再另派更多的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