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期短,歌闌飲恨春情薄(三)[第2頁/共3頁]
蕭以靖帶一隊宮衛趕來,恩威兼施,費了很多周折纔將這位平白冒出的弟弟安撫下來。
他是蕭尋經心培養十年的太子,文韜武略無不出眾,職位無可擺盪。今後若想決計提攜本身有才調的兄弟,自是輕而易舉。
他帶著數名近衛找到孟緋期,說道:“父皇要取你性命。分開蜀國,立即!”
蕭以靖點頭,慎重應下。
跟著他的狠辣乖張,背後的指導和諷刺越來越多,就不是他憑武力所能節製的了。
“老四麼……唉,原也孝敬。我們府裡出了一個你,已夠燦爛門楣了,便是世子平常些,倒也無妨。隻是委曲老6、老七了!靖兒,你說我要不要再為他們求個一官半職?”
蕭宜頓時悟過來,執了他的手欣喜道:“我隻顧憂心,倒忘了這一茬了!既如此,老三和那小的幾個,便交給你這兄長了!”
但孟緋期畢竟在鄉野間長大,對皇家端方禮節一竅不通,又不屑學之,三五日尚可容忍,三五個月後不免大家側目,加上為人任俠尚氣,仗著一身好技藝頻頻在販子間惹事尋鬨。不上一年,禦史台參奏他的摺子雪片般飛入內廷,連蕭尋都大為頭痛。
孟氏明知兒子脾氣乖戾,光臨終時才奉告他舊事,其成果就是孟緋期扶了母親棺木大鬨梁王府妾。
蕭以靖沉吟後答道:“若為燦爛梁王府門楣著想,六弟品德才乾出眾,母家也算高貴,分緣又好,乃是最好人選;但若單以文才武略論,五弟無疑勝六弟多多。若以六弟為世子,隻怕五弟又肇事端。”
梁王薨逝,諸子衰麻杖絰,哀思欲絕;孟緋期一身紅衣召妓喝酒於鬨市,嬉笑自如。
早逝的梁王妃寧氏恰是太子蕭以靖的生母。
另有,他俄然想起,為何正妃寧氏和蕭宜葬於一處,他的母親孟氏就不能葬在一處?
孟緋期以一人之威震住世人,還要逼素未會麵的生父出來向死去的母親賠罪道歉時,六公子蕭以良、七公子蕭以智早已派人入宮向五哥蕭以靖乞助甓。
蕭以靖並未辯駁生父的話,隻是淡淡道:“既已出世,便不成能疏忽。如果家宅不寧,六弟絕難有所作為,到時反會淪作天下笑柄。”
那段時候,他已自承是蕭姓。
蕭以靖親身去尋時,孟緋期嘲笑道:“他不覺得我子,我何必以他為父?自此梁王府是梁王府,孟緋期是孟緋期,今後再無乾係!隻是梁王府欠我的,我冇事倒要去討上一討!”
“自古以來,有嫡立嫡,無嫡立長。三哥有病分歧適,便以四哥為世子吧!”
孟緋期一度對這個哥哥還算恭敬,乃至對人說道:“若非太子,這梁王府不呆也罷!甚麼皇族,甚麼蕭姓,旁人眼裡金尊玉貴,我瞧來也不過爾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