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風捲，霜月澄明花滿簷（三）[第1頁/共2頁]

木槿便不覺紅了臉，好一會兒才道：“天然好。實在他本來……也隻是有些心結，才和我生份吧！”

木槿便知許知言看著若無其事，實則對本日之事非常不悅，隻怕現在表情還正卑劣著。

她乃至牽一牽許知言的袖子，如疇前般撒嬌道：“父皇，你瞧我真的豐度平常，配不過思顏麼？”

夏歡顏已經六七個月不在蜀國，近十個月未曾有信函到吳宮……

許知言苦笑，“癡兒，你當父皇又瞎了不成？便是你倆處得好，以你們兩個的脾氣，也不成能一下子好到如膠似膝，連在外人跟前都不避形跡的境地。父皇如果全信了你，才真是老胡塗了！”

木槿考慮著，瑩澈如玉的麵龐便堆上笑來，勸道：“父皇也不必想太多。思顏胸有丘壑，既然同去了慕容府，不會那麼輕易縱了奸惡之人。我雖不睬這些事，但前兒跟在思顏身邊聽他們議論，江北之事牽涉雖廣，但真要當真查下去，並不難查。――牽涉得太廣，馬腳必多；若要彌補疏漏之處，則不得不有所行動。聽言觀行，遲早水落石出。”

若夏歡顏容色平常些，或許便不至於惹出那麼多是非吧？

許知言低眸，似正入迷地細品茶水的清醇甘香，好一會兒才問：“木槿，這一起思顏待你可好？”

他乃至是看不到半點光亮的盲眼皇子，心上人的麵貌妍醜又與他何乾？

許知言聽著，卻隻笑了笑，並不說話。

武英門保衛敢將他放出去，一來害怕慕容氏威名，二來也因皇後正在殿內，三來皇後之母向來受吳帝恭敬，若真的病重了，誰敢遲誤皇後去見她最後一麵枳？

在這之前的三年，木槿呆在許知言身邊，便曾很多次看到許思顏帶了慕容依依入宮，成心偶然在她和許知言跟前顯出與慕容依依的恩愛。

武英殿為許知言平素所居，火線武英門外當然有許知言親信宮衛值守。

許知言持續道：“你們為了讓我信賴兩人的確敦睦，特地叫了從悅過來，本來是想讓他從側麵證明你們早已恩愛無間更勝平常伉儷。他倒是想經心幫你們，可開口便說太子在守靜觀時便很照顧你……”

許知言也正盯著她，緩緩地說道：“我讓你們至心相對，並不是讓你們綵衣娛親，在我跟前假裝伉儷恩愛鶼鰈情深的模樣。如果如此，我甘願你們還如之前那般相互蕭瑟，各不相擾！”

他道：“配得過。紅顏終會白髮，名將不免枯骨，守著那副皮相又有甚麼用？平生一世至心相守才最首要。”

許知言瞅著她，眼神悠悠地飄得遠了，彷彿光陰發展二十多年，仍然是萬卷樓裡嬌憨清美的絕色侍兒，隔了窗喚閒坐暗中當中的他：“二殿下，廊下的蘭花開了……”

“心結？甚麼心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