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瓊殿，清尊酌下玲瓏心（一）[第2頁/共2頁]

木槿漲紅著臉氣得顫抖，嘲笑道：“公然好忠心的侍姬！”

“說……說樓大人與太子妃整天在一處，固然門口都是親信之人守著，瞧不見都在做些甚麼，但那談笑打鬨聲一向傳到院外，便是聾子都聽獲得。又說樓大人身邊一個美婢因撞破樓大人與太子妃的私交，被樓大人逼著跳了井……”

方纔分開都城那些日子，許思顏與木槿不睦，卻都與樓小眠交好，的確是真相。

木槿又是羞臊，又是驚怒，寒聲道：“這侍姬在那裡？何妨將她喚出來與我和樓大哥對證？”

李隨道：“民氣險惡，如太子與太子妃之高貴，無事尚能生非，何況出了事，還被人抓著把柄呢！”

許思顏瞧向木槿。

許思顏不覺沉下臉，惱道：“我與小眠多年至好，抵足而眠，徹夜交心，便是徹夜達旦又如何？那些人親見我與小眠如何了嗎？”

木槿不自發站起來，眉宇間已縈了怒意，冷聲道：“璧月是涇陽侯的人，暗中偷閱樓大人公文，方纔被樓大人懲罰，羞憤跳井。何況她既跳了井，他們又安知是因何被滅口，編出如許的彌天大謊來？李公公，傳出這些話的人，其心可誅！”

“因而……那些人如何說？”

屋內一時寂靜。

李隨應時，木槿也壓下怒意，笑道：“李公公且慢！明姑姑——”

李隨似有些難堪，將木槿神情細心打量半晌，又看向許思顏。

公然，李隨難堪地笑了笑，“倒是曉得一些。不過，這事可不但牽涉到太子和樓大人呢！”

他瞥了一眼中間侍立的下人，明姑姑瞬息會心，立即將眾丫環及門口的陪侍一併帶得遠遠的，返身關上門，親身在外守著。

李隨趕緊隨她站起，陪笑道：“可不是這話呢！當時皇上聽了便勃然大怒，欲斬了指證此事的涇陽侯府侍姬。可那侍姬指天發誓，說璧月絕未偷看樓大人公文，絕對是被樓大人滅口，又道她曾親見太子妃臥於樓大人睡榻之上，由著樓大人輕浮她，且聲聲喚她‘小槿’……”

李隨頓腳道：“這稱呼也被人說了。都說太子妃彷彿極喜好樓大人，跟著他身邊樓大哥長，樓大哥短，看都不看太子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