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地頭蛇[第2頁/共3頁]

曹苗翻了個身，屁股對著孫邕。

接著，被監國謁者安排去服侍韓東的兩個女子也證明，當天早晨看到韓東分開院子，時候與防輔吏們的供詞嚴絲合縫，絕無偏差。

曹苗又轉向孫邕。“此子平時也這麼和府君說話？”

“甚事？”曹苗閉著眼睛，帶著三分慵懶。

曹植固然虎落平陽，身份還在，冇有親身伴隨，由曹誌陪著。

曹誌見狀，趕到曹苗麵前，彎下腰，低聲說道：“阿兄，醒來，孫府君來拜訪你，有事相詢。”

校事韓東訛詐重金後，貪婪不敷，殺死監國謁者王泰，劫走大量財物，逃之夭夭。

曹誌沉下了臉，卻冇說話。

年青文吏拱手見禮，貌似恭敬，聲音卻反高了幾分，態度倔強。“府君為人漂亮，不與俗人計算，下吏自是佩服的。隻是君辱臣死，大王子仗勢欺人，對府君失禮，下吏實在是忍不過。”

孫邕聞言，撫須低吟，如有所思。他身邊的一個年青文吏倒是惱了，厲聲喝道：“聽聞大王子前些日屋頂起舞，喝斥生父名諱，本日又對府君無禮，高臥不起，你這眼中另有忠孝仁義，尊卑貴賤嗎？”

“韓東殛斃監國謁者的事。”

孫邕約莫五十高低，麵相儒雅，三綹長髯，走路不緊不慢，說話不慌不忙。打量了曹苗兩眼後，拱手見禮。“陳留太守，濟南孫邕，見過大王子。”

不待孫邕說話，年青文吏拱拱手，傲然道：“下吏高珣，字子玉，陳留圉人。蒙府君不棄，在太守府任賊曹掾。聞說王府出了凶案，隨府君前來勘察，有幾個題目，想請大王子照實相告。”

“且！冇抓住凶手，來找我做甚？！”曹苗不屑地哼了一聲，擺擺手。“青桃，你去回府君問話，問完了從速走，不要影響我睡覺。”他打了個哈欠。“人生苦短，夏季炎炎，合法飽睡消暑，爾等擾人清夢，與那韓東謀財害命有何辨彆？速去，速去。”

曹苗站了起來，吐出半截手指，緊緊握在手心，像是新得的玩具。他斜睨著高珣，眼神癲狂。

王泰被殺，防輔吏群龍無首，不知所措，隻能向雍丘王曹植稟報。曹植名義上是一府之主，實際上並無措置權，隻能派人通報陳留郡，請陳留太守派人來措置。

高珣暴露幾分對勁，頭昂得更高。“大王子明鑒，下吏恰是廷尉高君從子。”

曹苗正在廊下晝寢，青桃、紅杏掌扇，給他扇風乘涼，阿虎在一旁練武。看到孫邕等人出去，阿虎收式趕了過來，侍立在曹苗一旁，青桃、紅杏也停了扇子。曹苗卻冇起家，連眼皮都冇抬一下。

阿虎大呼一聲：“庇護大王子！”低著頭，衝了疇昔，將一個掾吏撞開，又抱著另一個掾吏的腰，大喝一聲，一個過肩摔，摔得那掾吏大頭著地，幾乎折斷脖子，癱在地上轉動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