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囚徒[第2頁/共4頁]
父親曹植則不能跨進小院一步,不然他就會像野獸一樣聲嘶力竭的狂吼,直到休克。幾次嘗試以後,曹植放棄了靠近他的詭計,隻能遠遠地看著,儘量不讓他發覺。
隻不過現在的他多了一項任務:察看身邊的人和環境。想要在這個天下活下去,活得安閒一點,當然要先體味所處的環境,合適環境。
固然是政治鬥爭的失利者,卻不代表他笨拙,才高八鬥也不但僅指他的詩才。
除了青桃、紅杏和阿虎,隻要他的異母弟弟曹誌常來看他。
總而言之,他的餬口圈子很小,留意他的人也非常有限。
曹植憑欄而立,看著隻剩下微小燈光的小院,一動不動。他在這裡已經站了好久,衣衿早已被雨水打濕,卻渾然不覺。
從現在開端,我就是雍丘王府的大王子,三國才子曹植的宗子,曹苗。
小奴阿虎站在廊下,腰間佩著長刀。隻是他身子薄弱肥大,和長刀不太相襯,看起來有點風趣。他低著頭,心不在焉,被年紀稍大些的婢女喝了一聲,才驀地驚醒,上前施禮。
適者儲存嘛。
曹誌冇有再勸。他翻開案上的硯盒,又從墨盒中取了一些墨粒,放在硯中,注了些水,捏起研子,漸漸研起墨來。跟著吱吱的研墨聲,墨粒垂垂化開。
曹植歎道:“允恭,委曲你了。”
洗了個熱水澡,換了一身潔淨衣服,青年躺在床上,看著青玄色的帳頂,嘴角暴露一絲苦笑。
過了很久,帷帳被一雙手悄悄推開,曹苗下了地,赤足站在地板上。地板微涼,從足心傳入,殘存的睡意減退,整小我又添了三分精力。
當然他也清楚,他統統的竄改都會通過曹誌之口,傳到曹植耳中。隻是顛末轉述,總會有些變形、和緩,不會那麼惹人重視。
臣植白:劉氏稱帝於西,孫氏稱藩於東,此二賊者,皆國之大患。諸葛亮為亂隴右,吳必應之江左。雄師逼於外,間諜興於內,兵家之常理也……
作為一個“病人”,他除了活著,冇有其他的任務。入夜以後,就是他的自在時候。
曹苗也不看他,將一大碗粥、一碟切得薄薄的烤肉、兩隻烤得噴香的胡餅細細嚼了,漸漸嚥下。他吃得不快,但是很潔淨,連一粒米也不華侈,盤子裡的胡麻也拈起來送到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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帷帳用得太久了,有些處所薄得透光。平時看不出,在晨光的暉映下卻透露無疑,正如這王府的寬裕。
曹誌比他小八歲。雖非一母所生,豪情卻不錯。在他精力變態之前,曹誌方纔會走路,最喜好做的事就是拽著他的衣角,奶聲奶氣的喊著“阿兄抱抱”,然後親得他一臉口水。
起碼不消擔憂她們說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