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小丫鬟（全本）_分節閱讀_13[第2頁/共5頁]

隻是，琳琅不喜襲人操行，既有她這個姐姐，少不得蔣玉菡的姻緣另有其人。

琳琅不敢帶蔣玉菡離得太遠，想分開都城還需求路引，琳琅可弄不到。

琳琅倒是淡淡一笑，道：“長兄如父，作為玉菡的師兄亦是長兄，秦相公如何當不起？人生活著，過了百年，俱是腐朽一具，不過裝裹得精美些罷了，誰又比誰崇高？恰好世人看不清，非要分個三六九等。秦相公如此說，豈不是看輕了本身？”

琳琅模糊感覺秦雋身份不止於此，不由長歎一聲，道：“玉菡，秦相公所贈我確切不能收，無功不受祿，何況本是秦相公的心血錢？”

雖是無法虛假之舉，但也算防患於已然，丫環生得斑斕不是一件幸事。

琳琅待她走遠了，方去王夫人上房回稟一番，王夫人因忙著南安郡王生日送禮，並不在乎，隻說曉得了。琳琅退出去略用一點子午餐，仍舊回屋，取出積存的好料子，給蔣玉菡做衣裳，想了想，也給秦雋做一件，蔣玉菡年紀幼小，在梨園裡有師兄照顧定然好過些。

須得曉得伶人的賣身契上便有任打任罵、支出歸徒弟等語，餬口極其暗中，徒弟對門徒有生殺予奪之權。也幸虧蔣玉菡並冇有徒弟，隻要師兄，不然琳琅的確不敢設想。

蔣玉菡神采有些焦心，忙道：“姐姐，我先歸去了，三今後一早我在這兒等姐姐。”

蔣玉菡看罷，道：“雖是繡出來的，瞧著倒和師兄房裡掛的書畫不差甚麼。姐姐送的這畫兒師兄必然極喜好！師兄也送了好些東西給姐姐呢！”

是以琳琅執意不肯收下。

賈珠、元春和賈寶玉模樣都生得極好，女肖其姑，鳳姐如此仙顏，賈母又是個愛斑斕女孩兒的，王夫人嫁給賈政，麵貌天然不差，隻是卻偏向於原著中描畫薛寶釵的那種端莊慎重，兼受趙姨娘叛變，故此極厭身形風騷者，偏生江南女子生而纖巧，琳琅不得不如此打扮。

這些東西在琳琅眼裡，件件都是秦雋的血淚所化，縱是名角，亦逃不脫被人欺侮漫罵的運氣，大家隻道他們得財甚多，焉知他們粉墨重彩下的悲愴和苦楚？

琳琅笑道：“一套是給你做的冬衣，一套是給秦相公的袍子，等午後送你回府的時候一併帶去，請秦相公能著穿罷，彆嫌粗糙。另有一幅客歲繡的一幅中堂，算是送秦相公的拜禮。”

李紈愣住腳步，打量半晌，道：“你是太太屋裡的琳琅姐姐罷？從那裡來？”

琳琅摸了摸他的頭，道：“你師兄是極有見地的人，你須得好生跟他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