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步天下（五週年修訂版）_分節閱讀_79[第1頁/共5頁]

“……我原覺得……你該明白我……”

望著皇太極遠去的背影，我愣忡了好久，不由幽幽感喟：“我要隨征是否錯了？我並不是想……成為他的承擔。”

“這一次我定要他們血債血償！”他目光炯炯的低頭看著我，眼底有股陰暗的火焰在燃燒，“汗阿瑪籌辦攻打葉赫，急召我歸去。悠然，我不想你難堪，此次你且留下，不要和我出征了。”

“啊，冇事……冇事。”我趕緊止住笑意，“皇太極，布喜婭瑪拉的衣冠塚，可否由我說了算？”

“有大貝勒擋在頭裡，貝勒爺擺佈不過是挨些叱罵，罰些銀兩。”

“是。”我用力點了下頭，衝他粲然一笑。

第83章 滅亡

他定定的看了我，眼神龐大難懂，但隨即便笑著拍了拍我的肩：“那就好。一會兒我還要出去。固然明知搜尋無果，不過……總還是要做做模樣的。”

我驚奇不定，他將寫了滿文的羊皮紙一揉，嘲笑道：“終究比及這一日了！”那張我慣常看熟的超脫麵孔，竟一點點凝集起森寒陰冷，讓我不由感到一陣驚駭與不安。

“介賽講不清將布喜婭瑪拉到底埋骨那邊，汗阿瑪……犯了倔脾氣，說道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五今後，努爾哈赤帶著介賽等人從紮魯特先行退兵，隻留下皇太極正白旗一個牛錄的兵力。

安達裡抿了抿唇，有些難堪的道：“貝勒爺方纔把介賽從木籠裡拖出來打了個半死！”

三年了！我如果在當時當真死了，隻怕遺骸也早被鳥獸噬儘，骸骨無存，他即便是掘地三尺，又有何用？

“汗阿瑪罰我留在此處，替布喜婭瑪拉造一座衣冠塚。”他緩緩的開口，眼望一望無邊的大草原，俄然揚手一指，“東哥！這一次是真的要完整安葬掉你的疇昔了，我要給你一個全新的人生！”

“好——傳令下去，整軍解纜！”

八月十七，據聞金國汗努爾哈赤率八旗精銳，出兵扈倫女真葉赫部。

落日斜下，在地平線上拉出一縷橘色的奧秘光輝，我眯起眼，將內心淡淡的哀思掃開，大笑道：“衣冠塚嗎？很好——很好！”心機一轉，腦海裡俄然閃現出那座奧秘的古墓來，心臟的跳動竟是猛地漏跳了一拍，我“呀”的低呼一聲，叫道，“天哪！莫非……”扭頭望去，並肩騎在明白背上的皇太極正猜疑的朝我望來。

敦達裡淺笑解釋：“爺方纔把介賽打得吐血，額亦都和安費揚古兩位大人見到了，便過來安慰，成果剛把爺拖開了，一旁一言不發的大貝勒俄然又發難，將介賽一拳揍歪了鼻梁，按在地上往死裡打，這才鬨騰了起來……若非旁人拖得快，介賽那廝的狗命隻怕早丟了！大貝勒在軍中素以刻薄仁慈著稱，可剛纔打人時，那氣勢竟是前所未見的叫民氣寒，外頭已有人傳這是大貝勒在私報當年的奪妻之恨……不是甚麼大事，福晉請寬解。爺內心自有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