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步天下（五週年修訂版）_分節閱讀_24[第1頁/共5頁]

在這個頃刻，隻要他——

“掌嘴！”努爾哈赤一聲冷喝，那些侍衛當即齊聲應了。有人站到孟格布祿身邊，拉著他的髮根將他的頭硬拉得仰了起來，另一人卻持了根巴掌寬的竹板子，對準孟格布祿的擺佈臉頰啪啪啪啪的狠惡甩下。

我張口結舌，內心傷酸的，眼裡也是酸酸的，彷彿有甚麼激烈難抑的感情要從我心臟裡噴薄而出。

他卻還是不肯放過我，抓著我的衣衿，惡狠狠的說：“我不會讓你好過的……我得不到的東西誰都彆想獲得！”

殘燈如豆。

我見孟格布祿固然被揍得慘不忍睹，卻還是硬氣的挺著單膝跪地，冇有吭上半句，不由生出一種佩服之意。

“莫非一點點怨責也冇有嗎？”他捏住我的下巴，將我的頭重新扳了返來，逼迫我正對上

凡是我所熟知的人，根基上都已一個不落的矗立在偌大的廳裡，麵上風塵仆仆，身上的鎧甲感染著分歧程度的血汙。

“你不得好死……你和努爾哈赤……十足不得好死……”

馬車顛簸的疾走起來，我被拋上拋下，顛得頭暈目炫。

“回二阿哥！”一名親兵跪到在地，“火線有動靜來報，淑勒貝勒已帶兵攻入哈達城……”

“東哥……”

他滿麵歡顏的望著我，兩眼晶亮，綻放出非常高興的光芒。

他感喟一聲，將我緊緊擁進懷裡：“對不起……”

我猝然鬆口，望著他左手食指上的一排帶著血跡的牙印，失聲驚呼，悵惘猖獗的神智驀地被震醒。

這個身背朱木巨弓，腰挎金桃皮鞘寶騰腰刀，渾身血汙的小兵竟然是皇太極！我怔了怔，掙紮著從代善懷裡下地，呆呆的摸著皇太極的小臉，重新打量到腳。

代善輕柔的看著我，不說話。

實在他現在已經做到了，掌控住了哈達城表裡統統，但是為了免除後患，他即將挑選一種一勞永逸的體例——斬、草、除、根！

“夠了！”我痛斥一聲，瞪向努爾哈赤，“你還不如殺了他，總好過用這等殘暴的手腕來熱誠他！”

局勢已去……統統恍若夢幻，卻又絕對的實在！

代善無言的望著我，眼底緩緩流淌著哀思的氣味，他伸脫手來想撫摩我臉上的傷痛，卻被我一把抓過，狠狠的在他手指上咬了下去。

他及時呈現救了我，我應當心存感激，但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我心底一向埋冇著一種淡淡的恨意，我恨他，恨他這兩年對我的不聞不問，恨他為了自保而完整拋清我們的乾係……恨他！就是恨他！

怦！我的心猝然炸裂，震驚間彷彿感受本身騰雲駕霧般嫋嫋飄起，渾然不知身在那邊。一股暖暖的、細細的溫情與甜美從指尖傳來，顫栗傳遍滿身。

“賤人！臭婊/子！”他扯著喉嚨，竭嘶底裡的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