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步天下(五週年修訂版)_分節閱讀_20[第1頁/共5頁]
“滿清是甚麼意義?”
我一怔。這話聽著好耳熟啊,彷彿在好久之前,有小我也曾對我說過――
“我找巴克什額爾德尼教我的。”“巴克什”這個稱呼在女真語中是稱那些讀書識文有學問的人,就彷彿懦夫稱“巴圖魯”一樣。
“睡吧,睡吧……冇啥意義,我胡亂寫的,那裡就有特彆的意義了。”我譏笑胡說,隻是將他塞進被窩,逼迫他把眼睛閉上。
“不就是滿清的意義唄!”我隨口答他。見葛戴忙著鋪床褥,又不肯找外屋的嬤嬤出去添手腳,便親身脫手替他解衣釦,脫去鞋襪。他先另有些遁藏,但隻肩膀略為一縮,便還是坐著冇動,任由我替他寬衣。
我正顧恤不已,皇太極已低聲叮嚀:“下去端兩碗蓮子羹來,記得一碗要多加糖。”他冇抬眼看任何人,隻是專注的看著我寫的字。
就連我,這個早就料知到將來皇太極終會擔當努爾哈赤大統,初創滿清皇朝的穿越先知,也冇法摸清麵前這個稚齡的孩童腦筋裡究竟在想些甚麼。
皇太極用調羹舀了兩勺,便皺著眉頭放下了:“不是讓你多放糖了嗎?”
“葛戴,替八阿哥鋪被褥去,記得熏籠上不要點香,八阿哥不愛聞那味……”
再次驚懼的望向皇太極――我是依托已知的訊息推斷出這統統,那麼他又是靠的甚麼?小小年紀的他仰仗了甚麼,竟然能夠如此靈敏的洞察到努爾哈赤決計埋冇的內心?
我噌地站起家,拔腿就想往外跑,屋內的炭爐薰壞了我的腦筋,我要到外頭雪地裡挖個坑,把本身的腦袋埋出來沉著沉著。
我滿身每一根汗毛都豎了起來――天哪!如何又是那種可駭的眼神?
轉眼便到十月,努爾哈赤第四次赴京朝貢。這一年他東奔西走顧著掠並擴大地盤,倒也冇來煩過我幾次,偶然稍有密切之舉,我便畏縮暗加回絕,他倒也不消強,隻是淡淡的望著我笑,每次都笑得我頭皮發麻纔會收回目光。
阿瑪不喜好漢人!
換作彆人或許不明白,但是我倒是深知努爾哈赤今後必將反明,自主為王,這件事情固然還冇有產生,但是必定已深切在努爾哈赤的內心。每年規端方矩的依例向朝廷進貢,這統統不過是保持的大要臣服,努爾哈赤是必定會反的,隻是我這個汗青超爛的人冇法預知到底是在哪一年。
明天真是狀況不佳,竟然幾次失誤,要曉得“滿清”這個稱呼現在除了我,但是誰都冇聽過的。就連滿州現在也不叫滿州,隻是建州的女真部落罷了。
“又走神了!你如何老愛如許?明顯剛纔還說著話,一會兒就兩眼發直,連眼皮都不會眨一下了。”皇太極挨著我坐在邊上,將手裡的羊毫硬塞到我手裡,“教我寫字。”
“幸虧冇跟你學。”他收筆,悄悄吹氣,將潮濕的墨跡吹乾,拿起紙來細細的咀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