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與爾同銷萬古愁[第2頁/共3頁]

穿戎服的戲凡是會是熱血沸騰的故事，而那些穿戎服的男人們，帥歸帥，但更帥的是，他們的帥並不但僅是因為一身戎裝。

反觀戰役年代的戲裡，穿戎服給我印象最深切的倒是杜雨露。在很多年前的一部軍旅題材劇《凸起重圍》裡，他扮演一名已經身患絕症的軍區副司令。猶記得集會結束後，他從沙發上欠起家來，雙鬢灰白，腰桿仍舊挺直，目光炯炯，是一名老甲士的不平風骨。可貴主旋律也能拍得如此都雅，固然杜雨露隻是副角，但作為戰役年代的將軍，一樣有甲士真正的氣質。在最後的日子裡，他仍舊將全數心機放在練習上，批示若定，雖千萬人吾往矣，生命的凝重在於任務和代價。最後全軍堆積，直升機霹雷隆的螺旋槳聲裡，不曉得這位老甲士是否落下了眼淚，而自知統統的統統都是值得的。

藉著《兵士突擊》的東風，原班人馬再接再厲打造了另一部戎服大戲《我的團長我的團》。《我的團長我的團》傳聞賣出了一百五十萬一集的驚人高價，而各大電視台為了搶播，傳聞也紛繁將電視劇剪得七零八落……導致我這個淺顯觀眾顛三倒四，冇有能看完整。最深切的印象是虞嘯卿那件深色雨衣帥得驚天動地，那一回身富麗麗地冷傲到了我這個戎裝控，因而到現在我還感覺《我的團長我的團》最大的進獻之一是深色雨衣，不是戎裝勝似戎裝。而阿誰年代穿戎服的男人們，已經不需求用太富麗的詞采去描述了。江山破裂風雨飄搖，國難當前的時候，誰將悲歡聚散譜成蕩氣迴腸的浩然長歌？隔著哭泣的瀾滄江流去的江水，是“鬱鬱佳城，中有碧血”。

因為《外線》是一部諜戰劇，以是身在敵營的鐘漢良免不了一身戎裝。一樣是美式禮服，陳道明穿戴舉重若輕，而鐘漢良穿戴倒是不動聲色，乃至前麵好多集，我都感覺這位帥哥是來打醬油的，台詞僅限於“陳述”、“是”這類無關緊急的簡短字句。一向到十幾集後，撲朔迷離、千頭萬緒的線索才層層揭開，諜中諜計入彀，不動聲色的刀光劍影，幾派權勢的存亡搏殺，而穿戴戎服的鐘漢良，是於無聲處聽驚雷，亦於千鈞一髮時緊緊令人提著一口氣。而最後煙雨夕陽江城，灰塵落定，卻於最後一刻痛失所愛。不是不狗血，亦不是不唏噓。想起不久前跟一名製片人談天，他閒閒地說道，美國大片裡冇有豪傑，再牛的豪傑到最後都是泯然於眾，孤傲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