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終章 ・八[第2頁/共4頁]

薑彧刁悍地挑起她的下巴：“哼，恨我也好，怕我也好。你隻須曉得一點，從明天起，你是本座的人。就算要死，也要顛末我的答應。”

阿誰‘又’字咬得特彆重。

華淩撐動手想要坐起來，翠芸從速幫她把玉枕豎了起來，便利她靠坐在榻上。

翠芸也不曉得守了多久，熬得眼睛都紅了。

薑彧‘哈’地笑出聲：“你騙我的次數還少了嗎？”

薑彧彷彿冇聞聲她在說甚麼，看了半晌，又低下頭，將那抹血跡漸漸地舔去。

華淩在他眼中看到肝火。

薑彧點頭，臉上戾氣褪去，隻留怠倦。

“從今今後，你便是我薑彧的人。命是我的，人是我的。冇有我的答應，你那裡也不準去。”

他們每走過一級台階，就有兩點燭火隨之亮起。

而後又從侍女的托盤中端起兩杯酒，將此中一杯遞給華淩。

薑彧放開她，將那套鮮紅的喜服仍在華淩身上。

薑彧俄然伸手，撫上華淩的側臉，拇指悄悄掠過她眼底那抹模糊的青黑。

寢殿的門被人從內裡一腳踹開——從那力道來看，還應當真的是踹開的。

華淩點頭，卻落空瞭解釋的力量：“不是……”

他一口將酒喝下，而後轉頭看向華淩。

說不出來那是個如何的吻，異化著一絲殘暴和血腥的氣味以及……鋪天蓋地的佔有慾。

薑彧從她手中拿過空杯放回托盤，然後牽著她的手，走向了高處的祭壇。祭壇約莫有幾百來級台階，每隔一級台階，台階兩端就立著兩盞銀燭台。

翠芸頭也不抬：“姐姐不喝藥，我就不起來。”

而後他放開華淩的手，看著她。

“你去幫她打扮打扮。一會兒來前殿時，儘量謹慎些。她身子禁不起折騰。”

華淩：“……”

翠芸一聽華淩不吃藥，立即嚇得跪了下去：“懇請姐姐不要難堪奴婢。姐姐如果不吃藥，尊上如果見怪下來，奴婢……奴婢恐怕性命不保。”

“換衣服。我給你一炷香的時候打理好本身。你不會想曉得——讓我等，會有甚麼了局。”

“是，奴婢曉得。”翠芸又是一叩首，而後起家，向寢殿在走去。

這話天然是對著跪在遠處的翠芸說的。

翠芸手中捧著一碗湯藥走了過來：“姐姐睡了整整兩天。本日中午就要停止結婚大典。讓我服侍姐姐梳洗吧。先把這藥喝了吧。”

他袖子微微一抖，一瓶藥落在她腳邊。

薑彧嘲笑一聲：“我倒是忘了，你向來都是這副‘悲天憫人’的模樣。”

說著這番話的時候，他還是麵無神采地看著祭壇之下他的子民。彷彿這話是他的自言自語，而不是對著她說的。

“傳聞，你又不肯吃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