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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彧道:“還久仰,說得你彷彿一早就曉得似的……”
女人退了一步:“你……你甚麼時候發明的。”她自以為藏得還算埋冇。
話音剛落,薑彧頓時炸毛:“你說誰捱打?!”
女人未語先哭,兩行淚刷地流下,都不帶醞釀的:“神仙,我求你,救救我先生。”
這句話是衝薑彧說的。他正籌辦一劍入腦,聽到華淩叫他改成了橫劍一送抵住了凶獸的脖子。
華淩抬手一指,手指方向直對著被薑彧踩在腳下的某獸。
“他是無辜的!”女人不乾了。
華淩點頭道:“本來這就是傳說中的‘蜚’!久仰久仰。”說著還對那凶獸抱了抱拳。
“不過嘛,”華淩摸摸下巴,“你得包管接下來講的話,不能有半字不實。”
在她身後數尺,女人的行動徒然一僵。
薑彧:“……”
“吼——”霧中再次傳來那凶獸的吼怒。
“就讓你先存亡於非命,且世世不得善終。”華淩幫她補完後半句。
那凶獸痛的狂吼亂哮:“黃口小兒,找死!”
這凶獸足有三四頭犀牛普通大小,四蹄,形狀似野牛,青玄色的身軀,紅色的獸首。頭上除了那隻大眼睛還長著鹿狀四角,但是身後卻拖著長長數丈蟒蛇尾巴。
華淩懶惰答道:“早屏了,不然你覺得我能活著站到現在。聽你這說法……你彷彿認得這貨?”
隻見那凶獸大口一張,一團深紫色的煙霧從它口中噴出,薑彧眼疾手快地將華淩推入中間一人寬的岩縫。而那煙霧刹時就將薑彧淹冇。
早在入洞之初,她就對洞內疫氣有所發覺,是以事前用了淨衣符護身以斷絕統統疫氣瘴毒。
華淩不鳥他,轉頭持續問賀氏:“然後你對塵凡上有沉淪,不甘孤單,因而從這洞窟中……跑到內裡去了?然後……我想想,你遇見了你先生。”
若不是被施了定身咒,女人隻怕要舉手發誓了:“六合為證,如有半句謊話……”
洞內一片烏黑,獨一能夠照明的就是華淩方纔喚出的紙燈籠。
那凶獸一擊未成,反而停下了進犯,睜著一隻陰鷙的眼打量著二人。冇錯,是一隻眼,長在頭頂正中心。
華淩搖了點頭:“脾氣太壞,需時以教。”說畢,緊跟著便跳了下去。
薑彧俄然插言道:“我說呢,未曾傳聞疫病之氣能夠活死人,向來多數是疫氣與你體內毒蠱相撞得以讓你保全了不死之軀。不過,就算軀體不死,陽壽已儘當自被鬼差勾魂引上天府。除非,有報酬你施以固魂之術。”
華淩挑了挑眉:“哦?那些死去的村民也都是無辜的。你若從實招來,又何懼發個毒誓。”
“待在那兒彆動!”
華淩不鳥他,隻戳了戳賴著不肯動的某燈籠:“快點,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