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滔滔奔騰[第1頁/共5頁]
看著床邊熟睡的人,厲鴻澈心下微微一歎。記得昨夜她說,她也曾在暴室裡來過癸水,還教他如何應對。
“收起你的謹慎思,如果表示得好,今後再升也是一樣,擺佈這副身子你臨時也享用不了。”
“不能吃麻,不能吃辣,不能喝涼水,不能著涼,不能吃活血化瘀之物,不能行動太大,不能睡覺亂翻……”
梁荷頌忙擺手:“皇上放心,臣妾決然不會逼迫您侍寢的!”
梁荷頌豎起一根指頭,謹慎道:“最後一個,不能……不能侍寢……”
一滴丹朱一下滴在宣紙上,梁書蕙皺眉怒斥了句。“大朝晨的,吃緊忙忙何為!這畫兒都弄臟了……哎不可,得重畫一幅。”
厲鴻澈聞聲“侍寢”二字,眼神驀地一厲,似有防備!
“皇上,皇上您如何了?”梁荷頌摟著厲鴻澈,握了握他雙手,隻見他兩頰慘白,雙手冰冷。
厲鴻澈痛得似要斷腰了,說個字都困難。也不知他是不想理睬她,還是甚麼,梁荷頌隻見厲鴻澈彆開慘白的臉,閉著眼睛、緊抿著冇有赤色的唇,極困難般地點了頭。
她這話一說完,隻覺皇上的神采,更加陰沉了。雖陰沉,卻掩蔽不住兩頰上的緋紅羞色。她疇前如何冇發明,本來皇上臉皮這般薄呢?並且,她也總算是當了他一回師父!
不,她不脆弱,一點都不脆弱。接受那麼多磨難,還能這般活著,如何不是強大……
梁書蕙陰陰哼笑了一聲,瞟著趙姑姑。
“小柱子倒不必擔憂,他欠了我五百兩的貸,抖出來也是極刑,還不若扛了,賺上六七百兩,還能留下些給宮外的爹孃。再說,不另有盛妃這顆大樹背黑鍋麼。”梁書蕙眯了眯眼,陰笑。她擔憂的,還是梁荷頌那賤人會在皇上耳邊吹風,將鋒芒指到她頭上!
全皇宮裡的人都顧忌著太-祖-天子的聖旨,可厲鴻澈他彷彿冇那麼顧忌。也對啊,他當了這麼多年的天子,是該膽兒肥些。
這,這姿式像個甚麼話!他堂堂男人漢,九五之尊……!
“皇上,您如何了?但是那裡不舒暢?”她的身子嬌貴,雖經不起折騰,但也不至於說暈就暈吧?想當年在二叔的梁府上,她忍饑捱餓也是過來了。
賢太妃啪啪打了一會兒水,冇多會兒就不打了,似感那水非常噁心似的,嫌惡的抖了抖爪子,抖得水星子四濺,在月光下亮晶晶的。它輪番把四隻爪子都抖了一遍。
眼下他江山根底尚還不穩妥,不宜有傷筋動骨之事,這也是為何梁荷頌進宮多時,卻未得寵的啟事之一……
公然,厲鴻澈又是一跌,連一貫昂首挺胸的挺直腰桿,都直不起來了!那痛,的確直往脊椎骨裡頭鑽!厲鴻澈隻覺臉頰、身上又冷又熱,下腹疼得短長。
待厲鴻澈醒來,梁荷頌將癸水期間要重視之事都一一細數講授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