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雙菱軒不清不白之案[第1頁/共4頁]
“秀士,您,您紮到手了!”
“什、甚麼??”梁荷頌如同捱了個好天轟隆。
唉。這些個飽讀詩書、滿口“孔子曰”、“老子曰”的老匹夫,最是奸刁了。這黎大學士是淑貴妃之父。淑貴妃一身學問,都是從老父那邊擔當來的。
二品忙噤聲。宮裡是有這個端方,不能衝撞神貓。
厲鴻澈這纔回過神來,見一根針已經紮在指頭裡,冒出一大顆鮮血點子。安靜地拔出繡花針來,厲鴻澈將女工往中間一扔!
梁荷頌這才瞥見,郝溫言的脖間有一道簪子劃破似的傷痕,汩汩滲著鮮血。他滿麵愧色,迎著厲鴻澈吃人的肝火,彷彿恨不能以死賠罪!
“朕……真是有些手痠,你們代繡!”厲鴻澈冷聲道。
門外寺人一聲通稟,接著梁荷頌快步進屋來。一眼便瞥見跪在太前麵前的“本身”,和太醫郝溫言。
“哎呀,皇上您看,這梁秀士滿臉小情感,底子是一點悔過之意都冇有啊!”盛妃身邊的江朱紫佯裝被厲鴻澈那冷眼瞪給嚇住了,捏動手帕,捂心口道。
香薰環繞,香氣漸漸滲入心肺。
雙菱軒裡一派莊嚴,宮婢二聽、二品以及四寺人全數跪在地上瑟瑟顫栗。不過這幾個主子都不是配角,他們前頭跪得最靠近太後、淑貴妃、盛妃等五妃嬪的男女,纔是這場鞠問的正主兒。
皇上,這是如何回事啊?梁荷頌以眼神問厲鴻澈。厲鴻澈卻一雙眼睛冷沉得要性命般,壓抑著的氣憤梁荷頌隔著幾步遠、擋著一身棉衣都能感遭到他那砭骨的寒氣兒!
轉頭,梁荷頌正瞥見厲鴻澈直著身子跪在地上,氣瞪得眼睛邊兒的肉都在抽-搐了。
梁荷頌忙正襟端坐。
“她又冇瞪你,你怕個甚麼?”梁荷頌冷聲冇好氣,一瞟江朱紫,“難不成是心虛?”
盛妃與淑貴妃反麵已久,和淑貴妃暗裡較量兒。這回淑貴妃讓妃嬪辛苦,她便來安撫,扮了一手好人。不過,厲鴻澈雖曉得她們二人反麵,倒也冇有細想。
廢了好大勁,梁荷頌才擼平順了方纔因為驚嚇,梗在胸口的那口冷氣,瞟了眼忍不住翹嘴角嘲笑的盛妃,及她身後的虎倀——陳婕妤、李秀士,而後又瞟了眼為此事蹙眉焦心的淑貴妃。淑貴妃最有望做皇後,眼下後宮在她統管之下出了這等事,對她天然是也有些許的不好。
厲鴻澈冇有給她唆使,梁荷頌天然不好表態,亂來對付了一頓。黎老兒也冇說甚麼,又說有一畫兒要進獻,與她相談。
而皇宮的另一處僻靜屋舍,雙菱軒裡。
“不會輕饒了這雙、這雙廢弛我大晉皇家名譽的無恥之徒!!”
路上,康安年將事情說了個大抵。
“太後息怒,莫氣壞了身子啊。”賀舍忙榜孝珍撫背順氣兒。
梁荷頌俄然想起,這皇宮中一處宮殿名為“朝極宮”,裡頭養的說是善於琴棋書畫的才子賢士,實際上都是傳聞中不成明言的“男寵”。難不成皇上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