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青山不老[第4頁/共4頁]

謝非羽聽到南列山脈，心中感念，四年前他們一行披荊斬棘，頻頻遇險，才從南列返還清冥山，其間那孩子縮在本身懷裡，彷徨抽泣的模樣彷彿仍曆曆在目，現在他卻已能獨當一麵，做彆人的主心骨了。

路凡一向低著頭，倒是重視到桌上亂攤著很多書，有詩經有道經有佛經，不知何用。

“師兄出來吧，外頭冷，可彆病了。”路凡專注地凝睇著他，天然重視到了他僅披了件青袍。

師兄想這年青人語氣略顯奧妙，若不是體味他，非得想歪了不成，正要諷刺於他，一抬眼對上了他的眼睛，甚麼話都忘光了。

“你這傢夥白長了大人模樣，還跟小時候一樣倔。”

謝非羽順勢反手握住路凡的手，發覺他手上傷痕累累，很多纔剛結了痂，低聲道：“你這兩年過得還好麼？”

楊妙妍攜路凡並上一屆靈選的九人，一併沿南列山脈直走東海，用時整整一年，其間各種動靜傳回廟門，斬殺了甚麼，誰受了傷，在那裡擔擱了，若非謝非羽曾切身經曆過，如何也想不到雲淡風輕的幾行字裡藏有多少血腥。

也不知是同業人太不靠譜還是太懶了，每次竹筒裡的動靜都由路凡謄寫，路凡也不知哪來的自傲，堅信翻開竹筒的必定是師兄，常往內裡夾帶黑貨，放張小紙片，專寫幾句給謝非羽的話。謝非羽讀後大是受用，挨個鋪平夾在書裡。

不是路凡又是誰？白衣簡淨，端倪如畫，刀光劍影猶然活動，較之走前更多了三分風霜三分剛毅。

三人在桌旁坐定沈碧成一雙眸子亂轉，噙著笑打量著二人。

“夠了！”謝非羽殘暴地將書砸向他頭上，沈碧成哎呦哎呦地逃出了門，口中喊著：“二位小彆勝甚麼的，下次再來拜見。”

又墮入了迷之沉默。

言罷謝非羽催熱了碟子裡的糕點果子，便要起家拜彆。

邊笑邊把少年迎進屋，奇道：“如何連傘都不撐？”

謝非羽長歎一口氣，扭頭罵道：“你莫要整天賴在我這兒，快來見過你的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