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青山不老[第1頁/共4頁]

路凡一向低著頭，倒是重視到桌上亂攤著很多書，有詩經有道經有佛經，不知何用。

“衣服本就是拿來穿的，不消如此珍惜。”

路凡趕快抓住他的聲袖子：“師兄等等，我現在不累，我二人快一年冇見了。再說會話吧！”

謝非羽感激他這份細心，引他說話，“你好歹奉告我這是甚麼吧？”

謝非羽順勢反手握住路凡的手，發覺他手上傷痕累累，很多纔剛結了痂，低聲道：“你這兩年過得還好麼？”

不是路凡又是誰？白衣簡淨，端倪如畫，刀光劍影猶然活動，較之走前更多了三分風霜三分剛毅。

沈碧成宛轉起了身，笑眯眯見了個禮。

路凡點頭：“恰是一頭毛皮亮光的玄色豹子，眼睛泛著綠光，耷拉著尾巴哀叫著欲逃竄。我們倉猝結劍陣，企圖圍困住它，可那妖獸疾走如風。世人竟無人能及，正待要泄氣，那妖獸反而來抨擊，追咬楊師姐。”

路凡這一年存亡來去，警悟非常，雖未拔劍而起，卻已放出冰冷殺氣。

邊笑邊把少年迎進屋，奇道：“如何連傘都不撐？”

謝非羽含笑：“這時候該輪到你大展神威了。”

“先吃點東西，在我這兒睡下。我去你峰上安插一下你的洞天，本年夏季格外冷些。

“夠了！”謝非羽殘暴地將書砸向他頭上，沈碧成哎呦哎呦地逃出了門，口中喊著：“二位小彆勝甚麼的，下次再來拜見。”

路凡這纔開口：“此物名喚嗽月珠，乃是嗽月獸的妖丹。”

路凡望了一眼謝非羽，見他眼中儘是高傲和信賴，這才羞怯道：“我見它疾走如風，夜噴白氣，又遐想它奪鏢之行，俄然記起在古書中曾讀到過有一種妖獸，名嗽月，形似豹，飲金泉之液，食銀石之髓。以風化形，身形快速，無人能捕獲到它，除非，”

冇想到從臘月起再冇接到鴻雁傳書，他急得團團轉，這一日淩晨正籌算出門問個清楚，剛一翻開棉簾，見到簷廊下有一白衣少年正背對著他抖落肩上積雪，

第二年暮春，路凡下山曆練。謝天謝地不是酒鬼容成帶隊，而是二師姐楊妙妍。楊妙妍兩柄雙錘虎虎生威，人送外號搖光大姐大、七山女霸王，是個靠譜且仗義的巾幗豪傑，更乃風師祖支出門下的最後一個弟子，真工夫在手的。

沈碧成不閉：“他說十五歲加冠禮時你還在南邊，等你一返來就要給你補辦，但是要給你取個字，他苦苦想了幾天也想不出………”

“我帶著方師弟先行去玉衡山治傷，走得急，冇想到本年的雪落得如此早。”

也不知是同業人太不靠譜還是太懶了，每次竹筒裡的動靜都由路凡謄寫，路凡也不知哪來的自傲，堅信翻開竹筒的必定是師兄，常往內裡夾帶黑貨，放張小紙片，專寫幾句給謝非羽的話。謝非羽讀後大是受用，挨個鋪平夾在書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