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示現之瞳[第2頁/共4頁]

“你是……”他閉上了眼睛，俄然擺脫了心頭凶暴的火焰，轉而掉入了萬劫不複的冰冷深淵中。

謝非羽趴在他身上，二人捱得極近，目睹他神采寂漠，氣度孤峻，目渺人間萬物於一粟，說不儘的曆曆滄桑，說不出的……都雅，若叫謝非羽描述，他會道此人之姿當得上“任是無情也動聽”七字。

謝非羽把心提到嗓子裡：“甚麼時候能夠放回他？”

薑桓撤去示現之瞳後，謝非羽的難堪症頓時病癒，偷偷展開眼，見月色下薑桓蹙眉，苗條的手指漸漸揉著太陽穴。

“縛神，結陣。”

謝非心中早已驚濤駭浪，我哪敢動啊！你掌心下是我的心臟啊！！！他斜目睹薑桓皺眉，睫毛下眼波欲流，血光瑩瑩，猶勝於方纔。

薑桓蒼茫地望向本身麵前罵罵咧咧的青年，月光傾瀉在他眉宇間，算不得如何冷傲，氣憤和委曲乃至使昔日的溫潤消磨殆儘，卻閃現出一種極其坦誠和活潑的麵孔，這類活潑彷彿真的不屬於阿誰活了幾萬年的老妖怪。

薑桓死死凝睇著他：“你忘了麼？”刹時他的眼中赤色/欲滴欲燃，如被種下三千紅蓮，“看著我……”

月光過分敞亮，照亮他溫馴精密的睫毛下雙瞳血光流轉，如無儘天國裡燃燒的火焰。

路凡胡亂點頭，正要謹慎翼翼地將他抱起時，自虛空中傳來冷冷四字。

唐漸白衣如雪，一劍破空，將謝非羽搶過，一眼瞥見了他肩前的血洞穴，瞳孔收縮：“臨時不要殺路凡，待掌門發落。”

“……我竟仍捨不得殺你。”他刻毒地自嘲。業火紅蓮在風中水中他的眼中動搖，攜與子偕亡的戾氣。

路凡，不，現在該當稱其為天帝薑桓，還是頂著路凡清稚的臉孔，還是白衣殘損、烏髮披垂，卻因皮下換了個靈魂而氣質差異。

任是無情也動聽……謝非羽莫名想到這句詩，一時竟癡了，深深望進他猩紅的雙眼中，此中業火流轉，天機恒轉，在幽黯的月華下攝民氣魂。

下一刻他被薑桓驀地賽過在地。但薑桓將他撲倒後並冇有做甚麼，隻是將掌心平攤在他前襟上，手背暴出青筋，啞忍道：“彆動，讓我靠一會。”

薑桓含混一笑，方要開口言說甚麼，忽地失神，眸光低闔，彷彿……俄然臉紅了。

他狠惡顛簸的心境彷彿被阿誰男人捕獲到了，他抬開端，瞳如鮮血，冷冷抬袖，青龍怒卷，如鎮刀攢萬片霜，並作箭陣，轉眼將鳳凰射地千瘡百孔，哀啼一聲後轟然散去。

薑桓已改趺坐為打坐，雙手掐訣，麵龐無喜無悲，閉目道：“是的。”

“彆怕，我會庇護你。”謝非羽掙紮著要滾迴路凡身邊。

謝非羽：我曉得有一些畫麵確切比較具有打擊性，對於保守的前人而言結果更加卓絕。但也不至於把這位翻手乾坤的大佬搞得這般蕉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