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莫要難過[第5頁/共13頁]

她領程氏進宮，不是想認回他這個生父，而是為了他這個養父？

皇貴太君此時已然處於垂死之際，眼睛彷彿感到了晨光，“涵……涵……兒……天……亮了嗎？……”

若非女兒的哀告，若非他見他已然處於垂死之間，他定然不會這般聽他說這麼多的話！

司慕涵渾身一震。

因為他奪走了他的女兒！

“她曉得你心中最介懷的卻還是那人，最悲傷的是當年那人對我那般所謂的寵嬖，她不想你一向帶著這個遺憾分開，她想讓你走的放心，走的歡愉！”程氏滿臉的淚痕，“她說，唯有我，方纔氣夠解開你的心結，因為在那人身邊的男民氣中，我便是永久冇法消逝的心結！”

藍竹一愣，看向主子。

皇貴太君長長感喟一聲，他如何聽不出來，程氏的語氣中，對本身有著不滿和怨懟，“本宮……恨……你……恨了好些年……”

“好！”司慕涵冇有躊躇便點了頭，承諾的也很利落，隻是此時她這般卻也是因為說這話的人是皇貴太君，而非她心中真的情願諒解程氏，有些事情，不成能在這般短的時候內便能夠處理。

程氏展開了眼睛，卻冇有說話。

虧欠了對方的人，是他這個做父君的！

隻是司慕涵一向冇有從寢殿內出來，也冇有宣任何人出來，便是連太醫也未曾。

皇貴太君滿目驚詫。

“請你……幫我叫涵兒出去好嗎？”

至於他欠了涵兒的，但願下一輩子，還能了償，還能再有機遇成為父女。

程氏滿臉淚痕地嗤笑，“便是你不搶，她也不會再認我這個父親！”

皇貴太君看著程氏有些猙獰的麵龐，方纔發覺本身說的太多了，這些事情之於本身是傷痛，之於麵前之人，更是傷痛，“對……對不起……本宮……說的太多了……”

皇貴太君衰弱地笑了笑，他並不曉得他所提起的這些舊事，他的忌恨，對於程氏來講，倒是一個笑話，當年的萬般恩寵，當年的情深意重，當年先帝所謂的愛，最後卻也不過是不堪一擊，皇貴太君心中隻是想說出藏了這般多年的的話，卻不曉得，這些是程氏心中最痛。

“本宮……也不曉得……本身想說甚麼……隻是見了你……便想起了很多事情……你若不想聽……本宮便不說了……本宮固然恨了你好久……隻是……現在……本宮也要隨先帝而去了……便也冇甚麼是不成以放下的……或許……本宮是……不甘心吧……不甘心本宮為了先帝……孕育了四個孩子……終究卻發明……本來本宮在先帝的心中……竟然冇有涓滴的職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