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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淵對錯愕無措的元夕投去安撫的一瞥，又對李大夫道：“敢問李大夫，這位小哥但是你們醫館的大夫？”

駱淵笑著點了點頭，恰好他也想與她好好聊聊。常日裡元夕就住在醫館後院一件清算出的雜房裡，用飯也是與其他兩個活計搭夥，本日李大夫看出兩人有話要談，便特地帶了兩個活計讓出了位置。

駱淵邊吃邊道：“我隻是記得你曾經說過，如果能從相府出去，想隨我一起四周遊曆，然後好好研討醫術，你還說要開一家聞名四海的醫館，做一名濟世救人的名醫。”他並冇有奉告她本身想起這句話時，便乞假幾近跑遍了都城統統的醫館，纔在明天剛好與她“撞上”。

這時，駱淵取出一錠銀子送到他手上，溫聲安撫道：“拿著這銀子歸去，好好安葬你家娘子，就算砸了這裡的招牌，你家娘子也回不來了，不如就讓她放心腸去吧。”那男人抹了把眼淚，感激地看了一眼駱淵，才滿臉沉痛地推著那木板車上的冰冷屍身弓著腰往回走去。

一場風波過後，醫館裡的病人又來了很多。眼看元夕忙得腳不沾地，駱淵也不好再去打攪甚麼，隻是耐煩地坐在一旁等候。還好轉眼就到了午餐時，元夕忙完了手上的活計，走到駱淵麵前笑著道：“小夫子本日幫了我這麼大的忙，也不曉得該如何感激，不如留下吃頓飯吧。”

午後的陽光從葉縫中灑下，班駁地照在她的臉上，連藐小絨毛都清楚可見。駱淵一時候竟有些恍忽，腦中俄然想起一句：布衣菜飯，可樂平生……如果能日日與她同桌，吃著兩人親手做得家常小菜，這莫非不是本身曾經胡想過千百遍的景象。他放下碗筷，忍不住衝口而出道：“你真的決定了，不再歸去了？”

元夕見他不答，有些忐忑地喚了他一聲，駱淵這才反應過來，目光落在那幾樣菜上道：“冇事，你已經做得很好了，嚐嚐你的技術如何。”

李大夫黑著臉搖了點頭道：“他是剛來的學徒，隻是在我們醫館打雜罷了，從未正式出診。”

元夕低著頭不竭說著對不起，對李大夫也對那男人。那男人見駱淵幾句話就要將事情化解，心中不忿，還要不依不饒地持續究查，駱淵卻又對著四周看熱烈的百姓道：“敢問這裡的父老街坊們，這婦人送到回春堂時是甚麼模樣。”

“鄙人鄙人，恰好是名朝廷命官。有甚麼事對我說便可。”

元夕趕緊洗出碗筷替他盛飯擺好，駱淵夾起一道菜放進嘴裡，不過是最簡樸的家常小菜，元夕的技術也並不算高超，可吃在嘴裡卻感覺有些說不出的甜美滋味，忍不住一再回味。元夕見他冇暴露嫌棄的神采，也鬆了口氣，便自顧自地夾起菜吃起來，然後纔想起問道：“小夫子如何曉得我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