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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夕緊緊攥住那封信,乾脆把心一橫道:“既然如此,便隻要賭上一把,去搜一搜公主的屋子。不然我怕擔擱的久了,萱兒便會……”
有人倉促趕到窗前,“砰”地一聲將嚴窗子關,屋子裡隻剩半明半暗的燈光,昏黃與暗影的交界處映出一張略上了年紀卻姿色不減的麵龐。而當那張臉龐微側時,透露在亮光中的那一麵竟已完整腐敗不堪,一個個如蟲蟻爬過的黑洞結了瘡,又將玄色的裂紋向整張臉伸展。白玉似得蔥指撫過腐敗的臉頰,一雙杏眼中蓄滿了怨毒,那人將麵前銅鏡狠狠摔在地上,捂著嘴收回痛苦的悶哼。
蕭渡在她身邊坐下,目光中透露著深深的擔憂,“我去問過公主,她說向來未見過萱兒。佛堂裡也都查過,底子找不出地窖的陳跡。”
她趕緊問道:“萱兒是如何不見得?又是甚麼時候不見得?”
蕭渡的臉沉了下來,公主臉上卻擺起諷刺的笑意,一雙鳳目冷冷掃過滿屋的狼籍,大聲道:“餘嬤嬤,給我請老爺過來,我倒是想曉得,我養得好兒子硬要栽贓我成凶手這件事,他籌辦如何解釋。”
元夕悄悄伸手進他的袖口,與他十指交握。公主望著眼進步退同心的一雙人兒,心中俄然一陣刺痛,她背過身子,將指甲嵌入肉中,道:“很好!這就是我的好兒子,好媳婦。行!你們要搜就搜吧,隻是我醜話說在前頭,如果本日你們找不到證據,這歹意栽贓之罪,哪怕鬨到今上那邊,我也毫不會等閒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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迴應她的隻要瀟瀟雨聲、暗夜無邊,她探著身子在視窗張望了好久,直到半邊袖口都打濕了,才謹慎地關好窗子,又表裡查抄了一遍,才皺著眉走回桌案旁。而在她目光方纔移開之處,一棵參天的盤根樹正掩著一個黑影倉促拜彆……
蕭渡的目光有些寂然,這些年不管他在外如何衝鋒陷陣、虛與委蛇,也從未曾有過半點畏縮,可現在麵對得倒是本身悠長以來當作親人的公主,他實在冇法讓本身沉著麵對。
第二日,當蕭渡帶著暗衛進入公主的屋子時,公主的麵上並未見惶恐,隻是冷冷瞥了一眼元夕道:“甚麼時候一個待罪之人,也有資格來搜我的屋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