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迷城[第5頁/共6頁]

“哦？”蕭渡雙眉一挑，慢悠悠道：“我們放出去的動靜，可從冇提過凶手將指甲斷在了屍身的脖頸中，你又是如何曉得得？”

佛堂裡，趙夫人被餘嬤嬤扶著站身來，悄悄感喟一聲，那張一貫清冷的臉上暴露悲慼之色，喃喃道：“我已為你誦經祈福，你就放心去吧。”

那被喚作芸香的女子眼神中閃過惶恐，想要低頭迴避，怎奈下巴被死死鉗住轉動不得，隻得顫聲道：“鄭將軍……隻怕是認錯人了吧。”

元夕感覺心跳得快蹦出，趕緊提著裙裾往回跑去，那婦人卻緩慢跑到她麵前，衝她喊道：“你是誰！來這裡做甚麼！”

顛末這番波折，元夕隻想快點回到本身房裡，見到熟諳的李嬤嬤和安荷壓壓驚。她順著王詩琴所指的路，倉促穿過院門和遊廊，卻越走越感覺有些奇特，為何感受所經之處越來越偏僻，路上竟連半個下人都碰不上。

屋裡跪著得是個女人，柔弱的身子縮在地上瑟瑟顫栗，精美的小臉上儘是淚痕，看起來很有些我見猶憐的味道。而在她上首坐著得兩人，卻毫無憐香惜玉的表情，蕭渡不耐煩地以手指叩著桌案，皺眉道：“哭完了嗎？哭完了就好好說！”

蕭渡蹙著眉深思起來，半晌後，才喚了門口的小廝出去，叮嚀道：“你們幾個輪番看著這間房，不準任何人收支，曉得冇！”見幾個小廝趕緊點頭稱是，他才帶著鄭龍走了出去。

芸香把雙手從臉上滑下，目光板滯地點頭道：“我那日安插好了統統，內心早就怕得不可，一刻也不敢多呆，那裡曉得前麵產生的事。”

這時一個小丫環從內裡跑了出來，一把扶住跌在地上的婦人，焦心道：“芸娘，你如何能隨便往外跑呢，如果出了甚麼事如何辦！”元夕不敢擔擱，趕緊回身朝外跑去，誰知猛地撞上一個結實的胸膛，昂首一看，那人竟是蕭渡！

芸香被這眼神嚇得打了個顫抖，正要開口，臉上俄然感到一陣涼意，她驚駭地移開眸子，隻見鄭龍已經抽出靴中匕首，悄悄抵在她的臉上，聲音中透著森森寒意，道：“想好了再答。這麼嬌滴滴的小娘子，如果臉上被挖去幾塊肉，可就不太都雅了。”

元夕曉得她是用心拿本身打趣，但她本就是不善寒暄之人，即便趕上了王姨娘這般八麵小巧之人，也免不了拘束膽怯，恐怕本身多說多錯，便隻笑了笑當作應對。幸虧王姨娘也未往內心去，又扯了幾句閒話，才問道：“之前在家裡看過賬簿嗎？”

那慘叫聲一聽便是屬於年青女子，現在迴盪在沉寂的院中，聽起來格外令人驚心。元夕咬唇遲疑一番，實在做不到置之不睬，因而一起找到那聲音地點的配房外，從窗子偷偷往內看去。而那房中的一幕，卻讓她完整呆住，半晌忘了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