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交鋒[第2頁/共4頁]

四更天更鼓敲響，恰是半夜無人之時，被雲遮得忽明忽暗的月光，照著一個黑影悄悄穿過角門，來到侯府外的長巷內。她謹慎地朝四周刺探，見無人跟從，才偷偷鬆了口氣，將手中的一包東西扔在巷內，又感覺不放心腸址了一把火。

老侯爺搖了點頭，道：“萱兒，你也是快及笄的人了，還這麼整天大喊小叫的，像甚麼模樣。”他口裡雖說著責備之語，眼神中卻儘是寵溺。元夕當即明白過來，本來這位就是本身的小姑，從小跟在老侯爺身邊長大的小女兒蕭芷萱。

蕭渡慢條斯理地喝完了麵前的茶，道：“要不就打板子吧！把手都給我伸出來！”

“哎呀，我來遲了。”

她想著想著便不由感慨：生於深宅大院、侯府世家，有幾人能真正稱心如願，此中的禍福境遇，又有誰能真正看破。

此話一出，滿室皆驚，這時，一個懶懶的聲音自中間傳來：“大哥心疼新夫人，也犯不著拿整屋的下人撒氣吧。”元夕轉過甚去，見說話得恰是蕭渡的庶弟，侯府的二公子蕭卿。他身著綠鍛菖蒲紋直綴，一派文仕風騷的態度，眼下卻模糊泛著烏青，莫名披收回陰寒氣味。坐在他身邊的二夫人王詩琴趕緊拉了拉他的衣袖，表示他莫要插手。蕭卿卻朝她狠狠一瞪，王詩琴隻得怯怯縮回了手，又低眉順目地坐在一旁。

她這邊是滿腹苦衷，飯廳裡倒是風聲鶴唳、沉寂無聲。丫環嬤嬤們各個膽戰心驚地盯著中間端著茶盅、穩坐椅上的蕭渡，不曉得這位一貫行事乖張的小侯爺到底想要做些甚麼。

元夕轉過甚去，便瞥見一名約莫十4、五歲的女人，生得粉腮杏眼、身材婀娜，正提著鵝黃灑金褶裙一起飛奔，待她氣喘籲籲地進了屋，發明滿屋的目光都凝在了她身上，便不美意義地吐了吐舌頭，低著頭冷靜蹭到老侯爺身後站著。

不過兩日，各種流言就愈演愈烈，下人們產生在身邊的這樁奇案極感興趣，每日閒時就聚在一起議論，將各種動靜傳得有鼻子有眼，彷彿本身切身經曆普通。

元夕在自家看多了這些內宅爭鬥，早已學會置身事外，便隻端起麵前的粥猛喝，這時蕭渡偏又開口道：“夕兒，你今後可要向王姨娘多學學，好好學著如何把這個產業得有聲有色纔是。”元夕心中猛地一驚，那口粥卡在喉中咽不下去，又不敢吐出，因而捂著嘴猛地咳嗽起來。前麵站著的安荷趕緊遞了張帕子過來，元夕狼狽地擦了嘴，纔將這口氣順上來。再昂首看王姨娘神采未變，還是笑得非常親熱道：“那是天然，之前是姐姐身子弱，我纔不得以逾矩代管，現在新夫人進了門，能從速交出去真是再好不過。隻是這府中賬目龐大，內裡的買賣又多，需得一點點教給你纔是。”元夕勉強扯了扯嘴角應下，不明白蕭渡為何第一天就要把本身推入這風口浪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