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六章 自儘[第2頁/共3頁]
子安嘲笑道:“如果你還不記得,或許,我說出這名來賓的名字,你就記得了,他隻來過相府一次罷了,他就是大梁國的老王爺,宋安然。”
子安勾唇,“冇錯,你是夏子安的父親,但不是我的父親。你莫非不奇特嗎?你的女兒,竟然前後竄改這麼大,你不思疑過,她們不是同一小我嗎?”
子安本來不曉得此事,她在來之前,去找了一趟丹青縣主,問問她,夏槐鈞可曾送過東西給子安。
夏槐鈞頓時想起來了,確切是有這麼回事,當時,她眼巴巴地看著他,像是討要禮品,可他冇有籌辦甚麼禮品,他壓根不記得她的生辰。
夏槐鈞腦筋裡閃過一張臉,一張凍得紅十足的臉,又笑又哭,像個傻子。
子安慘淡一笑,“我想說甚麼,你聽不出來嗎?我想說,你親手把你獨一的女兒推向死路,她是那麼的戀慕你,尊敬你,哪怕是你給的一根粗鄙的簪子,她都視若珍寶。但是,你為了攀附太子,眼睜睜地看著她被人打死,她是獨一一個未曾算計過你的人啊,來日地府之下相見,且看你如何麵對她。”
丹青縣主便拿出這根簪子,跟她說了一個故事,這個故事,聽得子放心傷不已,也悔恨不已。
難怪他會一敗塗地,本來她不是他的女兒,天然隻要算計和暴虐,再無一點親情可言。
夏槐鈞麵如死灰。
但是,慕容桀留他一品大員的身份,是要他以丞相的身份受審,如許,夏家最後的一點顏麵,都被他丟儘了。
她臨走前,意味深長地地看了他一眼。
夏槐鈞看著她手中的簪子,他不記得,乃至不記得本身有冇有給她送過禮品。
他開端感覺,是冥冥中自有天意,或許,這個人間,真的有報應兩個字。
確切,隻要那傻孩子,未曾算計過他了。
但是,若不是子安死了,她如何能附身在子安身上,進入相府內部把他們都打了個措手不及?
子安曉得,他天然不是為了原主夏子安報仇,他要陳小巧死,是因為陳小巧叛變了他,至於他說要太子死,是要挑起與太子的鬥爭,誰死也好,他都樂見,最好是兩敗俱傷。
為了打發她去,便暗中叫翠玉姑姑拿一根簪子過來,用一個木盒子裝著,旁人看不出是甚麼東西,但是這丫頭竟當著宋王爺的麵拿了出來,害得他好生丟臉。
“這是在你的女兒七歲那年,你送給她的簪子,還記得嗎?”
她把簪子丟下,看著夏槐鈞,“這根簪子,是你送給子安的,現在還給你。”
子安冷道:“說!”
他頓時萬念俱灰,倒不是全然因為本身的女兒,而是母親已經死了,他再無希冀,梁太傅是個過河拆橋的人,他斷不會救本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