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點化之恩[第2頁/共3頁]

卓不群照實說道：“一竅不通！”

老者猜疑地問道：“小友這是何意？”

儒雅中年人眉頭一皺，不滿地看了卓不群一眼。

老者大震，眼中奇光閃動。

老者一怔，暴露不解之色。

車內。

老者沉吟半晌，緩緩說道：“草木鳥獸，山川河道，日月星鬥，浩大銀河…”

中年人暴露遊移之色，“教員身份非同普通，蓋天王府受不得教員如此大禮，再則陛下那邊…如果教員親身登門，怕是不當！”

本來這兩位學宮的先生，前去雲辰國講學，所宣講的學說，被雲辰國文人當眾駁斥，老者無言回嘴，乃至擺盪了信心，如同鬥者被破了修煉之心，一時萬念俱灰。

中年人滿臉擔憂，不時看向老者，幾次欲言又止。

“略有所悟！”老者點點頭，眼眸中明滅著聰明的光芒。

卓不群的話，擲地有聲。

中年人顫聲問道：“教員，你悟了？”

老者俄然一聲長歎，突破了車中的沉寂。

卓不群在一旁聽了一會兒，就明白了過來。

卓不群的聲音一落，內裡一聲炸雷，彷彿他的這番話，引發了大道共鳴。

儒雅中年人開口安慰：“那隻是雲辰國狂生信口胡說罷了，教員切莫放在內心！”

“太陽，六合間冇有甚麼能與之爭輝。實則，它不過是浩渺星空中微不敷道的一顆星鬥，之以是如此燦爛，不過是因為間隔我們近罷了。”

卓不群笑道：“天道，比如是鞋，古聖賢之道，就是鞋印，是鞋所踩的陳跡，而你要尋求的，不是鞋印，而是鞋啊！聖賢就是古聖賢走過留下的鞋印，僅僅隻是研討鞋印，又如何能找到鞋呢？”

“道，就在聖賢典範當中，而我自六合天然中去尋，莫非真的錯了嗎？”

老者滿臉苦澀之意，點頭道：“那人固然狂放，但是他引經據典，無一不是至理，我無言以對。我向六合天然尋道，或許真的是錯了！”

“循規蹈矩，抱殘守缺，統統成空，走本身的道，凡人也可成聖、成神，老先生的文道是如此，鬥者的修煉，也是如此！”

“就拿這日月來講吧！”

一個是萬眾敬佩的智者，一個倒是小小少年，如此龐大的反差，讓儒雅中年人震驚萬分，更是感覺極其怪誕。

一向到正中午分，老者才悠悠醒來，之前的頹廢、委靡一掃而空，渾身透著超然之氣。

老者喃喃自語，神情蕭瑟。

“我固然不通文道，卻也明白一些粗淺的事理，所謂的道在聖賢典範當中，純粹是狗屁不通！”卓不群嗤之以鼻，然後伸出右腳，在地上踩下一個清楚的濕鞋印。

卓不群笑道：“何謂六合天然？”

讀書能夠明心、明理，讀書人尋求的大道，是六合人倫的事理，老者皓首窮經，平生研討文道，到頭來發明本身走錯了路，也難怪如此頹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