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戴麵具的人[第2頁/共4頁]

寶琢點頭，見她如此模樣另問了一句，“你有主張了？”

寶琢扶她一把。“我曉得了。”

“烏石蘭寶琢。”

他把目光放到了麵前的人身上，她纔剛從樹上摔下來慌手慌腳的，衣服都亂了，可竟是冇發明，還用半塊撕冇了的手帕擦灰。因他救了人，就毫無防備的把底都透給了他，笑得一臉冇心冇肺。

見寶琢一副不解的模樣，她輕巧地笑起來，“纔剛陛下宣了旨意，要至公主徹夜侍寢呢。”

“纔剛尚食局有小徒來尋娘子，拿著娘子的耳墜。奴婢聽了她一番抱怨，不是甚麼大事，便做主派人與那邊知會一聲。娘子現在聖眷優渥，那頭自會應下。”她輕聲細語隧道。

宗策想起他曾問過德碌，阿政緣何表情不好，德碌的答覆是：那位彷彿追著陛下在問個甚麼事，陛下就惱了。

“陛下——”

她撅嘴，“是啊，問了幾個不該問的題目，他可不就惱了。”

“是。”

端方好嚴。

他有些可惜的感喟：“讓他早了一步。”

寶琢在換衣時，想起剛纔本身衣裳不整的模樣，不由得出聲問：“阿薇，你可曉得神策令？”

*

一上二樓，入眼就是整齊的書架，珍槧善本不堪其數，書畫、碑本應有儘有，放眼望去望不到頭，好像書海。

看管的人看過她手裡的玉牌，叮嚀道：“二樓的冊本可供娘子閱覽，但切忌不成帶走。”

直到方纔他辨聲而來，瞥見的倒是與小書使不異的一張臉。

“誒？”

誰知天子耳朵尖，在烏石蘭玉珊殷切地再開口之前，忽而冷聲道：“誰？出來。”

“多謝你，你方纔……”

“歸去的時候，叫德碌把玉牌給你。”

“神策令，娘子為何提及它？”山薇的聲音在屏風外響起，“它由陛下親身掌管，夙來奧秘，凡人不得見。”

她回聲時，剛巧走到門內，她先行跪坐在席上，展袖昂首一大拜，道是：“比實機會成熟，煩請娘子助我一臂之力。”

那位，那位是哪位？

這時，外頭小樓清澈地喊聲傳出去，“娘子——娘子——”

她趁著閒工夫，去了宮裡的藏書樓。

“阿敕。”

他定定看著她，像是把每一寸五官都辨認得清楚清楚，才終究問道：“你是阿政……陛下身邊的那位書使？”

寶琢把書壓到了鼻下，止住了即將出口的笑聲。

寶琢小退了一步，抬頭盯住他。

“撲哧——”

寶琢這邊除了原主拜托的事停息了進度，一時候唯恐再惹怒天子，也不敢有太大行動，倒是俄然安適下來。

寶琢歸去的時候，才走到天井，山薇就已在迴廊處等著了。她還是溫馨的模樣，微躬著腰背，露解纜髻的紅珠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