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爆發[第2頁/共4頁]

徐西臨艱钜地清了清沙啞的嗓子，問：“您這麼晚過來，有甚麼事嗎？”

他高高地挑起一邊的眉毛，非暴力分歧作地說：“乾你的端莊事去吧，我明天不想寫，彆吵。”

這句話的確如水入沸油，一下掰開了徐西臨的逆鱗。

竇尋：“你之前不是跟我們說，想用甚麼、想吃甚麼能夠直接去你包裡翻嗎？”

徐西臨大怒之下，差點抄起椅子給竇尋開個瓢，被杜阿姨大喊小叫地攔住了：“你乾甚麼！小臨！你你你你快放下！”

蔡敬一度不敢跟他說話，每天有事寫紙上。

老成則因為那句“大事不好屋子要倒”的打趣話，慚愧得不可，每天冷靜地給他當主子，一下課就把他杯子裡的水注滿，每天晚餐時候溜出校門，變著花腔地給徐西臨買吃的，因為這個還早退了好幾次。

電腦螢幕上恰好有個青麵獠牙的鬼俄然跳出來，徐西臨被螢幕表裡的兩重巨響嚇了一跳，臉上的赤色緩慢地往四肢退步，一臉慘白的轉過甚去。

“如果”前麵，七裡香本來想說“如果你媽曉得你因為她而遲誤學業，必定也會不放心的”，但是話到嘴邊，她又感覺這類話說給個孩子聽太殘暴了，隻好臨時換了一句不痛不癢的警告。

竇尋深吸了一口氣，從他書包裡翻出一遝試卷，試卷用塑料夾子整齊地夾在一起，上麵另有幾張小紙條，有蔡敬的字，有老成的字……乃至餘仍然的字，提示他哪張試卷要在甚麼時候做完。

……不過這些現在都冇甚麼用了。

徐西臨被這句話噎得兩秒鐘冇反應過來，隨即豁然變了調子：“滾出去！”

竇尋悄悄地說：“是徐阿姨讓我給你當家教的。”

大學都在郊區，竇尋每天下午另有課，他從黌舍返來，緊趕慢趕，也要兩個小時的路程，陪徐西臨一宿，淩晨還要趕著最早一班車趕回黌舍，如果淩晨第一節有課，他根基早餐都來不及就要直奔課堂，每天披星戴月疲於奔命地兩端跑，莫非都是“吃飽了撐的”？

就這麼醉生夢死了一個多月，竇尋終究看不下去了，在徐西臨看鬼片的時候闖了出來。

家人都不敢說他，常常不輕不重地唸叨幾句，他嘴上應了，一概不往內心去。

竇尋額角的青筋暴跳，微微活動了一下震得生疼的腿，換了一條，又一腳踹了上去。他不知從何方練就了奪命連環腿，杜阿姨根本來不及說話，他已經含怒連踹了好幾腳，寢室的門本來就不健壯，底子經不起他這不把南牆踹飛不斷唸的暴力粉碎，那門鎖沙啞地慘叫一聲，陣亡。

他們倆吵起來冇節製音量，樓下徐外婆和杜阿姨都聞聲了，外婆的腿腳不便利上樓，趕緊教唆杜阿姨跑上來拉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