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九章 鳳臨天（二）[第2頁/共2頁]

天子病重，太子年幼。剛回宮的聶後，決然帶著太子垂簾聽政，長達兩年不足，直到武德帝病好，這才重新坐朝聽政。縱觀大應國百年汗青，乃至一統南北之前的諸國從未有女子這般權傾天下。

……

她牽起太子的手，漸漸走出甘霖殿。

聶無雙看著他酷似蕭鳳溟的小臉上淨是對本身的迷戀，知他怕極了本身再分開，心頭一軟，抱起他，點著他挺直的鼻頭，笑道：“聽乳孃說，你今早又哭著要找母後了？”

金鑾殿上，一如平常，百官分立兩旁，文武朝臣麵色輕鬆舒暢，又是一個好氣候，雖皇上病重，但是畢竟是亂世嘛。能有甚麼大事可奏？他們三三兩兩，暢談常日妙聞，昔日莊嚴的金鑾殿上笑聲陣陣，隻等著皇上的禦前內侍前來傳旨，本日不消早朝。

聶無雙握緊太子的手，眉眼間皆是寂然，妖嬈的鳳尾妝在現在卻成了她麵上最懾人的麵具，在看到這般傾世容顏以後統統的人一時都忘了責問與發難。

而燕秋服侍禦前的第一天，恰是大應史乘上稱為“帝後合治”的開端。

司徒周到不由一呆，他上前一步，對著太子方向跪下：“太子殿下，妖後聶氏如何能夠坐上這金鑾殿之上？這是亂世禍國之像！太子殿下千萬不能再受她的擺佈……”

聶無雙麵上的寂然緩慢褪去，上前將兩人摟在懷中，柔聲道：“你們父皇還在安息，不要大聲。”

“大膽！”太子忽地出聲：“唾罵當朝皇後，本殿的母後，司徒大人該當何罪？！”

太子看著滿朝文武忿忿的麵色，鼓起勇氣，大聲道：“來人，請聖旨――”

“長寧冇有！”長寧嘟著粉嫩的嘴，不歡暢地說道。聶無雙微微一笑，不點破他的大話。母子三人旁若無人地說著。方纔那令人堵塞的氣味彷彿是世人的一種錯覺。

聶無雙漸漸走過呆立的朝臣們，長長的鳳服下襬掃過光滑的金水磚，似九天玄鳳傲然巡查人間，她目不斜視，一步一步走得很穩。

那三四歲擺佈的小皇子，伸脫手勾著聶無雙的脖子，撒嬌地叫了一聲：“母後，長寧要抱抱！”

“上朝！”聶無雙不輕不重地反覆。上好的妝容映托出她傾世的麵龐，麵上倒是世人不敢直視的凝重與嚴肅。甘露殿中有那麼一刻氛圍沉重得令人冇法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