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七章 完結（終）[第1頁/共9頁]

“殿下的眼睛是無雙見過最都雅的眼睛。”她慢慢道。

淩晨，一輛烏黑的靈車緩緩從宮門拉出，聶無雙一身縞素，頭上朱釵皆無，隻簪一朵白花，素淨得如同瓷人，她跟著靈車漸漸地走。硃紅色的宮門緩緩翻開，統統沉寂無聲。她最後深深看了一眼那重重宮闕，回身漸漸走出宮門。

……

他握住她的手：“無雙，你有冇有愛過我？”

暖和襲來，貧寒的杜若香氣包抄了她。她埋首在他懷中，如同倦鳥終究歸了巢，再也不消驚懼，惶惑。

“她說她是我的母後。”長寧眨巴著與影象中酷似的美眸，看著他。

長寧上前拖著他的手：“父皇，父皇，我剛纔瞥見一個女人。”

痛，心口已經痛得冇法言說。

宮殿裡的明燭在燃燒，他恍忽想起那一日封後大婚，那明晃晃的龍鳳大燭，那幾近被風吹滅的龍鳳燭火，那一道許皇後他殺的不祥前兆，本來運氣在很早前就寫下讖言，隻是他不肯信，而她不敢信。

“娘娘，娘娘……”楊直驚道，趕緊上前去拉她。

在那五年前的春雨夜，他伸脫手握住了落魄一身雨水的她，那一刻對視中，兩個類似的靈魂早就融會在一起，那是比存亡盟約更加果斷的盟約，她找到了他，他亦找到她，那流浪在六合間屬於本身另一個靈魂的本身。

她點起燭火，照了照屋外，黑漆漆的，甚麼都冇有。她鬆了一口氣，正轉頭，忽地，她定定看著那半開的窗台。隻見窗台上鮮明放著一支楠木簪子，在簪子上還放著一個已經摩挲舊了的荷包。

“皇上！”無人敢退，紛繁跪下。殿中一片死寂，統統的人的目光都緊緊盯著聶無雙那一隻握著長簪的手，再進一點，統統的恩仇都告終，但是這剛建立的萬裡江山就隻能，江山失容，萬民同悲。

他說罷，超出他，重新冇入黑暗中。

她鋒利的聲音在黑夜中傳得那麼遠，可答覆她的隻要那一聲聲無情的風聲。

他展開迷濛的淚眼，彈去眼淚，一笑：“是，不會再分離。”

楊直攔住了黑影的來路。

“你出來，出來啊……”

“不――”她尖叫起來，瘋了一樣撲向他。

“娘娘，三年了，皇上未立新後，後宮空置。奴婢常常傳聞，皇上日理萬機，勤政愛民，日日批閱奏章到了深夜，以是才激發舊疾……”楊直小聲地說。

他喘氣了一會，咳嗽起來，一旁的內侍上前擔憂地問道：“皇上，龍體為重。”

長長的夜，一道狹長的通道蜿蜒而下。一襲玄色衣服的人由著宮人領著漸漸走下陰沉的台階。

她無聲地哽咽起來，手開端顫抖，溫熱的血一如他的人，脈脈流過她的手心。麵前赤色伸展，身後有人驚叫起來，侍衛們大驚失容，紛繁撲入殿中，驚奇不定地看著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