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七章 長寧[第1頁/共3頁]

聶無雙點了點頭。

聶無雙點頭，輕笑：“冇有前程。你和我都冇有前程。”

四個字，如天涯烏雲瞬息壓境向王靖的軍隊而去。齊國西南一麵，蕭鳳溟一起圍殲王靖軍隊，刻毒剿滅的手腕如一把無情的刀，收割著王家叛軍的無數生命。西南山多門路險要，王靖生性奸刁，為了避開蕭鳳溟勢不成擋的馬隊，用心挑選了這一地帶，負隅頑抗。

殿中的笑聲頓時停了下來，侍女與乳母們麵麵相覷，都看出聶無雙麵上的黯然。再想起這幾日傳來的動靜，都不約而同心中湧起兔死狐悲之感。

……

“有說，王靖要與皇上賠罪投誠。”林公公開口。

蕭鳳青想要笑，臉上卻擠不出半分笑意，俊魅的容顏瞬息間似滄桑了好幾年，老是帶著諷刺的眼終究染上了淡淡的哀傷。

聶無雙誕下麟兒，母子均安。這個動靜如長了翅膀普通飛過千山萬水，一向呈到了蕭鳳溟的手中。

蕭鳳青一身鎧甲，漸漸走進殿中。

苗條的手放下戰報，撚起這封薄薄的密報。行營中的一間廣大的書房被充做了臨時的禦書房。蕭鳳溟看了好久，這才放下，他撐住書桌，心頭不知是該狂喜還是悲慘。

她回過甚，與那一雙風雪中來的深眸久久凝睇不語。

一個不留。

楊直頓時無語。聶無雙起家，把長寧抱在懷中。長寧嗅出母親的氣味，臉上不由暴露笑容，依依呀呀揮動著雙手，胖乎乎的小手掠過聶無雙的臉，似在安撫母親。

……

他說罷，上前看著長寧，苗條的手指被長寧獵奇地抓著把玩，嬰孩的手那麼小，隻夠抓牢他的一根手指。蕭鳳青看著看著，深眸中掠過聶無雙極少見過的和順：“長寧，很好的名字。”

聶無雙眸光溫和，隻是反覆：“殿下亂了，也累了。”

蕭鳳溟擺了擺手：“等等再說。”

最後一句低不成聞。楊直看著她雖是笑著的，但是眼角晶瑩的淚滾落，落在長寧的臉頰上，小孩不知母親悲苦，被冰冷的眼淚逗得咯咯笑了起來……

蕭鳳青一怔，發笑：“是，我竟冇想到。”

楊直在一旁看著小皇子的展開烏溜溜機警的雙眸，越看越是喜好，不由接過乳母的手，把小皇子抱在懷中：“娘娘說得極是。就叫個乳名吧。”

有甚麼從心底流過，一波一波，不斷歇，但是疼痛難忍。

他看著聶無雙，終究暴露她看不明白的恍忽笑意：“無雙，如有來世，你可願做我的妻，我們重新開端，白頭到老，不離不棄。”

聶無雙淡淡一笑：“是嗎？他是決意要殺了王靖，全軍成合圍之勢，一點點圍殲，王靖再奸刁如何能逃得了他的掌心。這一天要到來了，楊公公……”

“這是帝王的手腕。”聶無雙慢慢道：“他在警告部下，不成以王靖為表率。叛臣賊子，死都不能全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