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五章 決戰（五）[第1頁/共2頁]

是陰差還是陽錯？

顧清鴻看著她，再看看這一片灰沉沉的齊國天空，手中的宗卷終究順手一拋：“不查了。”紛繁的卷冊嘩啦一聲落了滿地。

聶無雙放動手頭的小衣，淡淡一笑：“話雖如此，但是本宮想讓孩子穿上我給他做的衣服。”

守在內裡的侍女們趕緊掌燈，聶無雙滿心惶恐：“我……我這是如何了？……”

此時現在，誰也說不清。

入夜了。聶無雙睡得正沉，忽地隻感覺下體一片潮濕。她猛地驚醒，吃力地一摸，不由驚叫道：“楊公公！來人！來人！……”

“娘娘？如何了？”楊直趕緊上前。

他手中這些就是當年齊國的皇室秘辛，被封存在大內當中。若不是此時齊國被滅，或許他終其一輩子都發明不了。

聶無雙掩下眼中的不安，勉強笑道：“冇事，不過就是被針紮了一下。”

昔日宮闕都做了土，而十幾年前的舊事，也該疇昔了……

他自誇驚才絕豔，卻唯獨在當年淮南謝家一事上剛強而堅信不疑。當年淮南謝家被滅口，他尋遍的父親舊友為了避禍，同一口徑都把禍首禍首的鋒芒指向聶衛城……

手中的宗卷重逾千斤，沉甸甸的，壓在顧清鴻的心頭上。這就是剛纔他遲疑的啟事，大內宗卷內裡記錄著當年齊國鄭王詭計謀逆的統統罪證，此中有一條便是私販私鹽，官商勾搭。以當年本身父親在淮南商界的聲望與行商範圍，鄭王找上淮南謝家的家主――就是他的父親是順理成章。而聶衛城當年南下淮南查案，鄭王為了毀滅證據，以是在聶衛城一走就迫不及待地滅口知情的謝家……

楊直見她麵龐帶著多少倦色多少憂色，安撫道：“娘娘也不要過分勞心了。”

聶無雙扶著腰，看著一地的紙，有風吹來，紙張呼啦啦向遠處滾去，感染了雪和泥土，垂垂肮臟不堪……

窗外，雪花一片片飄落，雪更大了。

楊直不附和地點頭：“不管如何，奴婢要去請太醫來。”

“冇事，冇事，不要擔憂。”聶無雙漸漸躺好，這才長歎一口氣：“你看，又不疼了。”

武德四年十仲春，蕭鳳溟終究頒下聖旨，禦駕親征齊國，幾日以內，三萬精銳輕騎衝破淙江，一起勢如破竹，向齊地西南而去。

……

彼時聶無雙聽到這個動靜，不由一驚，失聲道：“他……他攻齊地的西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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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定定看著麵前的聶無雙，長歎一口氣：“剩下的日子，顧某就留著一條命，贖罪吧……”

蕭鳳溟是真的這麼想的嗎？先滅王靖，再剿除蕭鳳青？！……聶無雙咬著下唇，苦苦思考，正在這時肚子忽地疼了一下，她不由捂著高高隆起的小腹，痛得煞白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