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七章 故地重遊（三）[第1頁/共2頁]

那老婦人猛地一驚，趕緊今後縮：“不不不……我家冇有東西了，你你們不要出去……”

聶無雙忽地轉頭問：“這府邸現在住的仆人姓甚麼？”

老婦人應了一聲，聶無雙看了看楊直，楊直上前扶著老婦人，笑道：“老婆婆，奴婢與您一起出去買菜……”

聶無雙驀地無語。是的，亂世，這場亂世，竄改的又豈是老婆婆的餬口……

聶無雙走得極快，終究瞥見那老婦人拐進了一座敗落的小屋。她跟上前，擋住那老婦人的門，氣喘籲籲隧道：“婆婆，是我！”

“娘娘還想去哪？”楊直見她怔怔入迷，不由問道。

聶無雙看了楊直一眼。楊直心領神會，從袖中取出一個袋子，內裡皆是金銀。

老婆婆見她不再執意給銀子，看了看天氣，問道：“女人留下來用飯吧。”

她又驚又喜，趕緊讓聶無雙進門來。聶無雙眼含熱淚，打量了四周，除了屋子更破更舊外，一點都冇有變。

她怔怔看著，肚子的孩子不適地踢了一腳，這才喚醒她回神。

聶無雙聞言，不由苦笑，他公然還是給沈如眉留了一席之地，阿誰曾經張狂妖豔的女子，阿誰曾經讓本身恨不得扒了她的皮，抽乾她的血的青樓女子，冇想到最後還是有了一份安身立命的處所。

聶無雙柔聲道：“婆婆不要推讓，婆婆當初的善舉，現在豈是無雙這點銀子就能酬謝得完的？”

身後的老婦人見她神情奇特，也就搖了點頭，正要關門分開。

聶無雙從深思中抬開端來，點了點頭，微微一笑：“好。好幾年冇有吃到婆婆熬的粥了。”當年的那一碗溫熱的粥，安慰的不但僅是她小產過後浮泛的腸胃，更是暖和了她苦楚的人生，讓她有勇氣持續從致命的打擊中持續走下去。

他雙手奉上。老婦人吃驚得連連擺手：“不不……女人你拿著吧。這些錢我如何能收？”

老婦人見她落淚，也忍不住落下淚來：“是吧，當初老婆子說過了，如果死了，甚麼都冇有了，現在女人你過得好了，老婆子也算是積德積善了。”

聶無雙眼中皆是熱淚，她握住老婦人粗糙的手，顫聲道：“婆婆，你還記得我嗎？那相國府後門被你撿回家的……”

聶無雙順著府邸向後走去，走過一條陰暗的冷巷子，終究來到了府邸的後門，那狹小的後門木門班駁，地上青石板上青苔各處，再也看不出當初這裡曾伸直著被打胎掃地出門的年青女子。

“婆婆，是我，我是……”聶無雙不知該如何開口，那老婦人驚駭不定，看了半天，看到聶無雙大著肚子，眼中這才漸漸放下防備：“這位夫人……你是……”

聶無雙心中感慨萬千，當初要不是這位美意的老婦人，現在的她能夠早就成了一具枯骨。那寒夜裡，是她一遍遍拿著熱水生薑不斷地擦她冰冷的身材，不讓她放棄求生的機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