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九章 辛夷宮變（三）[第2頁/共3頁]

站在高高的引鳳台地的高台上，聶無雙放眼望去，宮門以外已經是被重重圍住，那些兵馬手中的撲滅燒把幾近要燃了半邊天涯。算了算，不下兩萬人，烏壓壓的一片，令人生畏。

“你兩萬人馬圍著皇宮，你又能如何？殺了殿下嗎？”

聶無雙回到引鳳台已是暮色四合，不過是出去半天，渾身已是怠倦不堪。她走到床榻邊，蕭鳳青的高熱已退，不過還是昏昏沉甜睡著。

聶無雙不置可否，她抬開端來，看著殿外暗中的虛空，慢慢道：“也不必然。”

“談？談甚麼？”楊直不由問道。

“鳳青，你如何還不醒過來，快三天了……”她伏在他的身邊，喃喃自語：“方纔我做了一件事，我賜死了謹嬪。她不死的話，王靖就不會斷念，應國就不會安寧，齊地淙江之圍也不會解。”

宮人天然是不知，他神采煞白：“彷彿是……是王太師的兵馬，他……他要突入宮中。奴婢看那模樣，彷彿王太師已經曉得了趙國夫人已經……已經暴斃了。”

聶無雙喂完藥，叮嚀宮人拿來幾床被子為他蓋上，她看著他毫無知覺的麵孔，此時內殿中燭火搖擺，溫和了他過分慘白的麵色。

聶無雙一笑：“你就與他說，既然連造反都敢了，進宮見本宮一介婦人，他還不敢嗎？”

楊直跪下：“皇後孃娘，王太師率精銳兩萬餘人，包抄了皇宮，揚言要……要取皇後的首級！”

聶無雙冷冷諷刺：“殺了殿下，齊國的戰事如何辦？應國局勢如何辦？你彆忘了，遠在秦地的皇上手中另有十萬精銳！”

聶無雙一笑，回過甚：“死者已逝，生者卻還要持續活在這個世上煎熬，本宮是真的難過，這個後宮中，如謹嬪如許的敵手已經冇有了。”

聶無雙聞言，怔怔一會，這才忽地嘲笑起來：“這麼快就曉得了？他想如何的？要來進宮殺本宮嗎？”

“你到底想要說甚麼？老夫發誓，不將你碎屍萬段，老夫難消心頭失女之恨！”王太師一字一句隧道。

聶無雙忽地笑了起來，清脆的笑聲在這本是哀思的靈堂顯得格外高聳。

聶無雙抿了一口熱茶，看著茶葉在茶水中翻滾起伏，最後沉澱在茶盞底，這才慢慢道：“談立太子為少帝之事。”

聶無雙站起家來，淡淡道：“既然如此，讓他一人進宮。”

聶無雙猛地驚醒過來，低聲怒道：“到底甚麼事？！”

“那如何辦？”宮人眼巴巴地昂首問道。

“王太師，節哀順變。”在他身後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滿宮的哭聲頓時都不約而同地愣住。

聶無雙心中猛地提起：“到底是甚麼兵馬？本宮不是說宮門緊閉嗎？到底是誰泄漏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