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一章 兩難抉[第2頁/共3頁]

聶無雙一笑：“多謝謹貴嬪吉言。”

楊直為她披上披風，柔聲道：“娘娘累了就回內殿安息吧。”

她還想解釋，卻對上楊直沉寂的眼，統統的話頃刻間都堵在心中。

當時，她果畢命侍衛一一斬殺了一窩狼崽。

敬貴妃這才上前領了大皇子退下。殿中隻剩聶無雙與謹貴嬪。

她心中千百個動機轉過，但是麵上倒是笑意吟吟。她正想說甚麼客氣話，忽地感覺一道仇恨的視野從左邊而來，一向盯著本身的臉上。

“等等！大皇子如果出事了，你的二皇子也不消由你教養了！”聶無雙冰冷的話從她身後傳出。

聶無雙聽了淡淡道：“宣！”

聶無雙臉上的暖色褪去，淡淡道：“謹貴嬪冇有說錯，今後大皇子天然能擔當皇上的大統。”

她微微側頭，對上大皇子宜喧的稚嫩的雙眼。那帶著恨意與討厭的眼睛令她想起了疇前秋狩行獵之時的一件事。

聶無雙眼中的淚驀地滾落：“本宮能夠說實話麼？他底子不容本宮挑選。這一條路他已決意走到底，本宮又如何能禁止？又有甚麼體例禁止？”

她扶了額，閉上眼，滿心怠倦湧上，竟迷含混糊睡了疇昔。半睡半醒間，瞥見含混的光影中有人朝她走來。挺拔的身影，熟諳的氣味……

聶無雙病中本不肯見她，但是既然她前來，天然是要給她幾分薄麵。她點頭命宮女賜座。謹貴嬪坐下後，笑道：“臣妾聽聞皇後孃娘鳳體違和，不知請太醫了麼？”

謹貴嬪看著她，氣極反笑：“聶無雙，你彆忘了，你的背後誰是主子，就算是我也要聽他的話，你事事與我作對這是甚麼意義？！”

他的話音剛落，忽地“啪！”地一聲，一個清脆的巴掌聲頓時響徹殿中。

“娘娘方纔喚的是皇上的名諱。”楊直定定看著她。

她的淚簌簌而落，忍不住哭泣：“莫非我要眼睜睜看著我的夫君與我今後存亡兩彆，莫非我隻能眼睜任由他們兄弟相殘嗎？……”

他的眼淚滾落，滴在她的裙裾下襬上，漸漸濕了一小片：“娘娘，既然明白現在的睿王殿下不複當初的閒散王爺，權勢滔天，娘娘就該挑選殿下而不是皇上。”

聶無雙看著她走了，這才吐出一口氣靠在鳳座上。謹貴嬪此人手腕非常，現在大皇子被她盯上也不知今後會如何樣……

謹貴嬪看著大皇子拜彆的身影，捂了唇一笑：“大皇子越看越像皇上，不幸的，如果廢後許氏還活著的話，那該多欣喜。”

聶無雙咯咯一笑，笑得猛了，不由悄悄咳嗽起來，她邊咳邊笑：“如何？隻許你爭儲，不準本宮插手？這又是甚麼事理？你彆忘了，你的二皇子還是從本宮手中搶走的！冇有皇子，你另有甚麼資格與本宮叫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