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五章 抉擇（一）[第3頁/共3頁]

她的眼中垂垂浮泛，都麗豪華的承華宮、身上的鳳服、頭上的鳳冠……這統統的統統不過是一場富麗的好夢。夢醒了，統統又要十足被打回本相……

“本來是楊公公啊！”德順皮笑肉不笑地問道：“楊公私有甚麼事來見皇後孃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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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來，便是娘娘必然要在皇上與睿王殿下當挑選一個。這纔是娘孃的將來。”楊直躬身說完，回身漸漸退了出去。

一滴淚從眼角滾落，滑落在衣衿上，她看著銅鏡中的本身，順手操起家邊的茶盞，狠狠砸上去，“嘩啦”一聲，茶盞碎成千萬片，茶水四溢，在一片狼籍的鏡中，她瞥見本身扭曲的麵龐，這一輩子，她從未像這一刻這麼仇恨本身……

楊直欲言又止，隻是道：“娘娘去了便知。”

現在楊直不常在她近前服侍，不知是不是因為宮中民氣權勢，他麵龐微微有些蕉萃，聶無雙想起之前主仆無話不說，心中隻是唏噓感慨呢。

她坐了好久好久，楊直的聲音仍然在腦海中迴盪。

聶無雙閒坐在殿中，久久不能回神。窗外的天光透過窗欞在金水磚上印放工駁的影子，有銅漏在殿外滴答作響，氛圍中浮著藐小的灰塵，翩翩如精靈。

將來？！聶無雙心中一震，猛地抬開端來，將來？甚麼樣的將來？！

她說完，低聲問道：“那之前叫你辦的事如何樣了？”

那和尚低頭稱是，便悄悄退下。

楊直被她鋒利的眼神看得不由低了頭：“娘娘……”

長袖中她的手猛地揪緊帕子，好久，才問：“楊公公想要說甚麼？”

過了一兩日，東林寺派人送來清遠禪師的給帝後二人的回禮。給蕭鳳溟送的是一卷他親手謄抄的佛經，贈給聶無雙的是一串佛珠手鍊，一顆顆用香樟木雕成，平平常常的一串手鍊，許是被人唸佛用的久了，一顆顆烏黑圓潤，觀之非常可喜。

小巧看著桌上的補品，麵上感激：“小巧多謝皇後孃娘！”

過了幾日，東林寺傳來動靜――清弘遠師繼任東林寺方丈一職，蕭鳳溟聞之大喜，賜下禦筆墨寶，特封清遠禪師為聖無上榮真禪師，尊東林寺為國寺。聶無雙亦是派人送了賀禮，此中另有本身親手謄抄的《金剛經》一卷，另捐了萬兩香油錢。

“哦？”聶無雙微微挑眉：“此話怎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