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七章 隔岸觀火[第2頁/共4頁]

蕭鳳青見她不吭聲，轉頭一看卻見她已睡著。他站在她的跟前，微涼的手指輕撫過她乾裂的紅唇，在她唇上悄悄印上一吻，這才轉成分開。

聶無雙在黑暗中冷冷一笑，接過他手中的水囊喝了好幾口。清冷的水津潤過五臟六腑，令她的委靡的精力好了很多，半晌她才漸漸隧道：“王爺果然是無雙的知己。”

楊直在一旁勸道：“娘娘不必起火。這統統都是她咎由自取。”

聶無雙一把拽下一旁的紫薇花，放在手心中把玩，粉紫色的花朵襯著她素白如玉脂的手掌，美不堪收。

聶無雙喝了水後臨時有了精力，想了想，慢慢道：“無雙想了幾日，最有能夠的就是秋接受人調撥乾下這蠢事，要不就是她真的恨本宮，本身莽撞行事。”

聶無雙笑得踏實，淡淡道：“冇事。不過是一場曲解罷了。都怪那該死的奴婢秋蒙，紅口白牙誣告本宮。死了也不循分。還謾罵本宮。淑妃，你說這類人可不是該死麼？”

至於如何找上聶無雙，卻未有明說，宮正司那邊隻說這是秋蒙胡塗之舉，一場鬨得紛繁揚揚的行刺就如許煙消雲散。

聶無雙隻是不語，他往前遞了遞，嘲笑：“在本王麵前，你也不必如此裝得那麼辛苦了，不出明日，皇上必然心軟。你大抵也不會真的想死吧？”

楊直扶了她向上林苑的花徑走去，一邊走，一邊低聲道：“查不出來，就有人說瞥見淑妃與秋蒙曾說過話，當時秋蒙正在哭。奴婢猜想恐怕是淑妃娘與那秋蒙說了甚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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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無雙聽著他對秋蒙不屑的考語，冷冷反諷道：“這還不是拜睿王殿下所賜！她從皇後身邊最紅最得寵的宮女淪落到一無統統出宮歸家的了局，她的一輩子已經毀了，任她再有腦筋，也於心不甘。”

蕭鳳青坐在她的身邊，看著沉沉的帷帳，宮女們守在外殿中，徹夜不敢安息，更不敢等閒靠近。殿外因為此次的行刺，更加防備森嚴。她在這豪華的“永華殿”中如同被關入了一座富麗的囚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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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今後如何做？”楊直問道。

聶無雙一怔，手已經被夏蘭握住。有人撩起簾子，她不由展開眼，這才發明帳外跪著的竟是蕭鳳溟調扒開的宮女內侍們，一張張熟諳的臉，令她這幾日心頭的鬱結頓時散去。

她心底湧起淡淡的倦意，不知是這幾日繃緊神經瞬息放鬆，還是對前路感覺悲觀，她漸漸閉上眼，竟沉甜睡去。

聶無雙頓住腳步，天光刺眼，穿過稠密蒼鬱的樹枝，落放工駁的樹影。她心中緩慢掠過很多動機，半晌才冷冷地笑了起來：“好！好！好一個淑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