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五章 問天[第3頁/共3頁]

不能再想了，不能再想了……

他笑得雙目淚水滾落。蕭鳳溟看著他癲狂的模樣，心中可惜一歎：“淮南謝家之事朕會幫你查到底。朕徹夜言儘於此。顧相好好考慮一下。大丈夫能屈能伸，待他日又是一番作為。”

他已經向他坦誠求賢若渴的情意，本來這纔是他徹夜來的真正目標。顧清鴻抬開端來，目光龐大地看著蕭鳳溟，漸漸地說道：“天子陛下如果真的招了顧某入應國官途，那她又該如何？”

蕭鳳溟微驚，立即閃身上前點住他胸口的幾處穴道，止住了他持續翻湧的血氣。他捏了他的脈門，忽地皺起眉：“你身上還不足毒未清，是誰對你下了毒？”

“啪嗒”一聲，顧清鴻手中的茶蓋頓時跌在茶盞上，他自嘲一笑：“天子陛下莫非不怕此舉會被人詬病麼？”

蕭鳳溟臉上的笑意微微呆滯，房中墮入死寂。連隔壁的房中亦是冇了聲響。

他的眼眸映著宮燈騰躍的燭光，幽深難辨，他身上穿戴雨蓑，雨水從蓑衣上落下，點點緩慢滴落。他握了她的手，把身上的雨蓑褪下為她披上。他做這統統的時候自但是然，彷彿已經做過千百遍。

“天子陛下如果不急，在鄙人的竹舍中避避雨吧。”他聘請道。

蕭鳳溟一笑，語氣竭誠坦白：“在朕的心中，天下第一相，除了顧相再無人能名副實在。”

“本來如此，本來如此啊……”她笑得令貳心中發寒，他從未見過有人能這般笑，她眼中明顯是笑的，但是卻苦楚得令人不忍觸目。

本來這纔是盛寵。是捧在手心全然的心疼。他是該為她光榮，還是為本身悲慘？

聶無雙結健結實一怔，忽地咯咯笑了起來，她用長袖半掩了麵，笑得妖嬈，笑得淒然……

蕭鳳溟隨便打量了四週一圈，這才笑道：“委曲顧相了。竟住如許的處所。”

“朕不曉得。不過朕曉得，你謝家當年的滅門慘案另有諸多疑點。如果聶衛城是幕後的主使者，你感覺他肯讓你娶無雙嗎？就算他查不出你的實在姓名，這也於理分歧。冇有人能做下這般滔天罪過還能安然自如那麼多年。”蕭鳳溟漸漸地說道。

竹舍中，宮報酬他們多點了幾盞宮燈，隔壁的屋中，有水聲淅瀝，那是宮人在服侍聶無雙換衣。紅泥小爐又被重新換上了炭火，茶水亦是新的，正咕嚕咕嚕冒著熱氣。

“皇上跟蹤臣妾麼？”她俄然開口，已經停歇的眼淚又俄然滾落，明顯是本身錯了，卻還是這般不成理喻地詰責他。她這是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