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五章 問天[第1頁/共3頁]

不能再想了，不能再想了……

長笑聲中，天幕中模糊有雷霹雷而過，像是天公在羞憤地迴應。她笑著笑著，麵前暗中襲來，忽地昏了疇昔。

蕭鳳溟一笑，握了聶無雙的冰冷的手悄悄搓揉為她驅寒，淡淡道：“如此甚好。借貴寶地給朕的愛妃換身濕衣。她身子一貫弱得很，如許濕著歸去恐怕又會著涼抱病。”

“前程？”顧清鴻擦去唇角的血漬，自嘲道：“本來顧某就冇有把前程放在眼中，步步為營不過就為了報仇，挽救齊國滅國不過是覺得皇上對顧某有知遇之恩，但是……哈哈……”

聶無雙怔怔看著他的麵龐，卻看不出他臉上是喜是怒。蓑衣感染了龍涎香，幽幽蕩入她的鼻間，

顧清鴻扶著胸口，隻是不語。

她俄然撲入他的懷中，哽咽抽泣，不在乎身上的濕衣沾濕了他身上的衣裳。

他忽的笑了起來：“但是，如果我錯了，如果錯了……”

聶無雙彷彿冇聞聲他的話，又反覆問道：“他在笑甚麼？”

蕭鳳溟不置可否，眸色沉寂看著顧清鴻，漸漸地問道：“現在顧相已經去官，朕想曉得顧相的情意是如何？齊國已不是你能持續待下去的處所，顧相有冇有想過來到應國？”

“本來如此，本來如此啊……”她笑得令貳心中發寒，他從未見過有人能這般笑，她眼中明顯是笑的，但是卻苦楚得令人不忍觸目。

聶無雙結健結實一怔，忽地咯咯笑了起來，她用長袖半掩了麵，笑得妖嬈，笑得淒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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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朕冇有怪你如何你就先怪起朕來？”他暖和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卻更加催她淚下。

“皇上跟蹤臣妾麼？”她俄然開口，已經停歇的眼淚又俄然滾落，明顯是本身錯了，卻還是這般不成理喻地詰責他。她這是如何了？

他已經向他坦誠求賢若渴的情意，本來這纔是他徹夜來的真正目標。顧清鴻抬開端來，目光龐大地看著蕭鳳溟，漸漸地說道：“天子陛下如果真的招了顧某入應國官途，那她又該如何？”

顧清鴻看著敞亮燭火下的蕭鳳溟，鬢若刀裁，劍眉星目，一雙暖和的眼眸仿若能夠洞悉民氣，如許暖和卻睿智的男人天生就是帝王啊。

蕭鳳溟看著她冷然的美眸以及她眼底中的些微茫然，忽地心頭微微有一種不適：“冇甚麼，朕奉告他，當年的淮南謝家有諸多疑點。讓他查清楚背後之人是不是你的父親聶衛城。”

她又該如何啊……

她又該如何？

他說罷，悄悄出了屋子向隔壁的房間而去。聶無雙坐在地上的蒲團之上，頭髮披垂，有宮人正在為她悄悄擦拭。

想著他的頭模糊痛了起來。蕭鳳溟坐在她身邊，側耳聽內裡的雨聲，已小了很多，他低聲道：“雨小了，跟朕回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