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一章 淚始乾[第2頁/共4頁]

聶無雙的淚滾落下來，一點一滴落在他的手上，幾近要灼痛了他的心：“臣妾被顧清鴻逼著喝下一碗湯藥，打掉了我與他的孩子。”

隻見在水榭台上，蕭鳳青正依在闌乾邊，他懷中摟著一名衣衫不整的歌舞姬，那歌舞姬似極不肯意與他大庭廣眾之下密切，想要掙紮，可他一邊喝酒，一邊隻是扣著歌舞姬的纖腰，令她冇法擺脫。蕭鳳青似喜好她這般羞惱模樣，飲了一口酒，俯身渡到她的口中，辛辣的酒水嗆得那歌舞姬連連咳嗽，他哈哈一笑，說不儘靡靡風騷。

長夜沉寂，泉水叮咚，淙淙而流。大紅的宮燈高高掛在宮簷下，相擁的兩人背影被在水霧中漂渺，隻要她的哭聲，一聲一聲，令這夜也苦楚幾分。

聶無雙一聽，微微驚奇：“是誰？”是誰敢在這個聶府中肇事？更何況還是本日她大哥結婚的大好日子？！

歌舞姬趕緊退下，臨走之時還不忘轉頭看了一眼令她熱誠不堪，倒是從未見過的俊美人物的蕭鳳青。

聶無雙定定看了蕭鳳溟好久，這才從吐出一句話來：“臣妾……恐怕孕育子嗣艱钜。”

她說罷，踉蹌回身，緩慢撲入暗中當中。

八月十五，月圓人團聚。聶府中鼓吹喧天，早就在前一天，大紅的紅綢，燈籠高高掛起，喜字到處貼滿，一朝晨，就有道賀的人上門。

水榭中又規複沉寂，蕭鳳青展開眼，看了她一眼，輕笑一聲：“你來做甚麼？”

“本王笑好笑之事，笑好笑之人，你去吧。前麵還需求你號召呢。本王在這裡等著吃喜酒便是。”蕭鳳青笑了笑，不再看她。

他顫抖的手拂過她滑過眼淚的慘白臉頰，輕笑：“這纔是你，無雙，這纔是你。你不是該死的皇貴妃，你不是。你隻是聶無雙。屬於本王的聶無雙！”

聶無雙看著他拿起酒壺，不由又驚又怒：“殿下竟然是從早上喝到了現在？”

“為甚麼還要過來？！”他放開她，在她耳邊嘲弄地嘲笑：“在體貼本王嗎？還是在吃那女人的醋？”

蕭鳳青不看她，一杯水酒一口飲下，冷冷隧道：“又不是送給你的。”

聶無雙頓時語結。

她看著下人繁忙馳驅，眼中含了欣喜的笑意，本日大哥結婚今後，這就是他們兄妹兩人在應國的聶府了！千辛萬苦，她終究走到這一步。

蕭鳳青看著她身上昌大的貴妃服飾，再看看本身，忽地笑了起來，他一邊笑，一邊往口中倒酒，笑得幾近要被酒水嗆得岔氣。魅惑的眼中因為笑而帶了水光，看起來更加明麗，唇邊的酒漬更是染得他的薄唇更添幾分風情。

聶無雙眼中含了熱淚：“大哥立室立業，我也歡暢。”

他一遍遍反覆，似要安她因恨而號令的心。他這時候才曉得聶無雙為甚麼會恨顧清鴻入骨入髓，他不但奪去了她的家人，更奪去了她做為女人一輩子的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