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 春光盛（四）[第2頁/共2頁]

她冷冷一笑：“宮門已關，本日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就逮之魚。皇上聖旨在上，皇後孃娘諭旨在前。你們自求多福吧！”

“是，賢妃娘娘有叮嚀，奴婢必然照辦。”王嬤嬤大哥的麵龐上一絲神采也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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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無雙看了她一眼，林公公見她眸中有迷惑，趕緊道：“這位是王嬤嬤，是皇後孃娘之前的乳孃，進宮後就一向跟著皇後。”

聶無雙點了點頭，便跟著王嬤嬤走了進皇後的寢殿當中。纔剛翻開第一道簾子，一股濃厚的藥味就飄到了聶無雙的鼻間。她微微皺了皺眉，由王嬤嬤引著漸漸向內裡走去。重重的帷幕隔斷了寢殿外明麗的春光，把皇後的全部寢殿遮得如同黑夜。

她並不急著說話，而是在玉階之上漸漸來回踱步，往昔高貴豪華的“來儀宮”中滿盈著一種令人堵塞的氣味。時候一分一刻地疇昔，春日並不酷熱，但是底下的宮人都紛繁冒出了豆大的汗珠，有的忍不住昂首看，卻瞥見玉階上的美得明麗的聶無雙麵龐冷若冰霜，一雙鳳眸中毫無神采，冰冷入骨地掃來。

聶無雙漸漸搖了點頭：“掌控不大，但是皇後孃娘要信賴臣妾。臣妾與皇後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聶無雙站在高高的玉階之上，看著底下的低頭垂首的宮人，宮門的鑰匙奉上，她命夏蘭端在一旁。

冰冷的聲音在空蕩蕩的庭前飄零著。有的宮人微微一顫，麵上驚駭不安，有的卻低頭麵露不屑……各種百般的神采一一都落入了聶無雙的眼中。

她站在花廳當中，打量四周，花廳下的宮女內侍都拿眼偷偷看她。聶無雙鳳眸冷冷掃過，常處高位的上位者的嚴肅令他們一個個噤若寒蟬地低下了頭。

“是！”王嬤嬤雖驚奇，但是亦是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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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恨恨說著，因心境衝動，氣味不順而連連咳嗽。聶無雙輕拍她的後背，替她順了順氣，道：“皇後孃娘彆氣了，讓臣妾審吧，總之極力審出誰是下毒之人。給皇後孃娘一個交代。”

聶無雙纔看了一眼，就幾近下認識發展一步。才短短幾天，皇後的麵上枯瘦如柴，幾近隻剩下一張薄薄的麪皮，並且渾身又黑又瘦，的確像是俄然被抽乾了身上的血肉與水分的乾屍。

“賢妃娘娘，皇後孃娘醒了，能夠見您了。”老嬤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