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靈州（一）[第2頁/共2頁]

聶無雙已不肯意再看他一眼，她把頭埋入蕭鳳青的懷中：“走吧！”

“那……那些秦兵如何會追上來？”聶無雙勉強突破沉默。

聶無雙心中一顫，頓了頓，終是開口：“多謝殿下相救。”

“但是你為甚麼要半夜逃脫？莫非你在思疑是我要趁亂殺你嗎？……”顧清鴻眼中暴露沉痛。

“再走一段，前麵就是靈州。”蕭鳳青的聲音冷然地重新頂傳來。

她孱羸的肩微微顫抖，身後的蕭鳳青忽地摟住她的腰肢，一把扳過來，一看，公然見聶無雙雙目中盈滿了氣憤的淚，咬著下唇，鮮紅的唇上已印上了一個深深的印痕。

不知過了多久，馬兒慢了下來，聶無雙從披風中探出頭去，一張望，四周已經是無人，遠遠的，一道晨光從天涯射來，破開暗中，給麵前的荒漠鍍上了一層金粉，煞是都雅。

他說完策馬帶著聶無雙向靈州方向奔去。顧清鴻聳峙在淩晨的輕風中，看著兩人的身影遠去，一絲苦笑漫上他的唇角。

“但是，殿下應當曉得無雙內心一點都不歡愉。”聶無雙轉頭，看著岸邊熙熙攘攘來往的客商，另有岸邊叫賣的商販，苦笑一聲：“非論殿下信不信，無雙從未想過繁華繁華，寵冠後宮。”

蕭鳳青眸中一縮，隨即冷嘲笑了笑：“我曉得。”

身後，蕭鳳青早已在堆棧中已撤除一身鎧甲，換了一件淡青色長衫子，洗去臉上的征塵，他又規複到當初那風騷俶儻的王爺模樣。他站在她身後，薄唇邊含著一絲含笑，一如她初見，那笑意如臨溪淺照，昏黃誇姣。來往的行人，特彆是女人家，都被他的笑容所吸引，幾次轉頭。

蕭鳳青嘲笑著看著一眼顧清鴻：“是不是顧相搞的鬼，大師心知肚明。你覺得本王就會聽任她一人走，毫無庇護嗎？從出了虎帳，本王就跟在前麵。顧清鴻，你冇有任何機遇了！”

他拂去她的淚，正要說甚麼，身後的模糊傳來鐵蹄的聲音。

“若我說，不是我。……你信不信呢……”

即便她不驚奇，但是卻還是心底湧起一股沉怒。憤激已經不能用來描述她心中的恨，刻毒無情亦是不敷用來描述顧清鴻的無恥。不幸可歎她竟還覺得他還對她心存舊情，不敢真正痛下殺手！

“痛恨？！”蕭鳳青換了臉上的冷意，一挑長眉，似笑非笑：“你終是要回宮的。”

蕭鳳青沉默地擁著她，聽任馬兒漸漸地向前走去。長長的沉默在兩人之間彌散開來。聶無雙看著麵前的美景，忽地不知該如何突破兩人之間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