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封河（二）[第2頁/共2頁]

到了晚間，楊直前來：“皇上肯借兵三萬，助齊國守住桐州。”

蕭鳳青走上前，揮退她身邊的宮女，執了她的手，問道：“本王覺得你走了。”

蕭鳳青對她的疏離微微皺起標緻的眉，想了想，還是啞忍下來，考慮一會才說道：“皇上恐真的會借兵，本王想去啟奏皇上，執這救兵的帥印。”

聶無雙乾脆緊緊抱著他，無聲地抽泣。他的曲解更令她感覺難過。她，清楚不是為了他而哭。她是為了本身而哭。

她的腳步模糊有些踏實，走著走著，竟不知本身要走向那裡。走了一會，昂首一看，卻見廊下精美的宮燈下，立著一抹矗立的身影。

另一人嗤笑：“你想得美！皇上彷彿真的要借兵了。這場戰局，我們遲早也得被拉下水”

她聽了楊直的話，揮了揮手，命他退下。

兩人自顧自說著，聶無雙卻已經冇有賞識雪景的表情。一轉頭是歌舞昇平，繁華亂世；一轉頭，倒是齊地的哀鴻遍野，生靈塗炭。兩相差異如同九重天上與修羅天國之差。

“哦？傳聞齊國使節奧妙來了，為的就是借兵一事吧。前次皇上說若能齊國若能捱得過夏季，就肯借兵。我覺得是皇上的遁辭，以你之見豈不是真的？”另一人半是驚奇半是迷惑。

聶無雙皺起標緻的鳳眉，這顧清鴻選人選得極準，來借兵的都是樸重忠心的人，這林大人是齊國馳名的大儒，名聲在外，蕭鳳溟就算真的不借兵也不會對他有甚麼尷尬。

聶無雙心念百轉千回，想說好，又感覺這個答案或許很糟糕，但是若說不好，他又會不會真的竄改情意？但是不管好與不好，本身都放下了這些日子的擔憂，本身的大哥或許就不消去馳援齊國了。

“本王悔怨了，悔怨把你送給了皇兄……”

聶無雙昂首看著他，或許是酒意或許是徹夜格外令人哀痛，她竟然不像疇前那樣順從他的度量。

聶無雙在他堵塞的吻中垂垂平複了表情，最後一句令她完整復甦。他不是悔怨，時候再重來一次，他仍然會把她送給蕭鳳溟。就如她再活一次，仍然會踏上這條不歸路……

宮宴結束，第二天在禦書房那邊傳來一個動靜：前來借兵的林大人在冰天雪地中跪在蕭鳳溟的禦書房前長跪不起。林大人五十多歲高齡，恐怕這冰天雪地跪下來，不死也去了半條性命。彼時聶無雙正在“永華殿”中讓女官為她染了紅豔豔的指甲，她聽到楊直如此說道，不由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