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永以為好也[第2頁/共3頁]

她應道：“感謝拂袖姐姐。”

沈妙言坐在床上，望著窗外逐步暗下來的天氣，何嘗不知，她此後的日子，全得靠著君天瀾？

她洗漱結束，來到書桌前，拿了白玉狼毫筆，臨摹他留下的一本字帖。

拂袖笑著起家道：“蜜斯餓了吧，奴婢去拿些點心出去。”

君天瀾神采沉了沉。

君天瀾握著沈妙言的手，狹眸低垂，在紙上一遍遍寫她的名字。

他伸脫手，謹慎翼翼從她懷中抽出那本書，翻開的一頁，恰是《詩經》裡的那首《木瓜》：

君天瀾踏出來，慕容嫣趕緊起家，暴露一個衰弱的笑容：“天瀾哥哥，你來了。”

“匪報也，永覺得好也……”

她放下書卷，聲音軟糯：“國師……”

第二日，沈妙言醒來時，君天瀾已經去上早朝了。

一勾一撇，都恰到好處。

她心疼不已，拿剝了殼的雞蛋，和順地在淤青處幾次滾擦。

君天瀾返來的時候，已經沐浴過了。

慕容嫣望了他一眼，曉得他夙來不如何說話，便將一肚子的話都嚥了歸去。

沈妙言有些心虛地在宣紙上寫了本身的名字。

她望了眼君天瀾身後，卻不見沈妙言跟來。

彷彿聞聲動靜，沈妙言抬開端，便對上了君天瀾的目光。

沈妙言望瞭望本身寫的字，又望瞭望君天瀾的字，悄悄紅了臉。

“你情願教我？”沈妙言驚奇，隨即又有些黯然，“疇前教我的夫子說，我是‘朽木不成雕’，還是算了吧。”

她握筆的姿式像是在拿筷箸，而三個字寫完，則歪歪扭扭如同雞扒。

君天瀾落座，“擺膳。”

君天瀾“嗯”了聲，轉成分開。

“投我以木桃，報之以瓊瑤。”

拂袖說著，將她的裙裾放下來，拿了軟被，替她蓋上。

“讀的《論語》。”沈妙言仰著小腦袋，“孔子說，仁義禮智信。但是國師，為甚麼很多人不具有仁義禮智信，卻也能身居高位？”

這麼一想，下午的陰霾儘都遣散，連帶著慘白的臉上，都多了幾絲紅暈。

她殷勤地為君天瀾斟酒：“天瀾哥哥，剋日公事，可還算繁忙？”

薄唇抿了起淺淺的弧度，他輕聲道：“去打水來。”

阿誰小小的女人，披著衣衫坐在床上，手捧一本書，讀得當真。

沈妙言重視到，這根羊毫是白日裡，慕容嫣贈給君天瀾的，但是見他當真，也不好推拒，隻得先握住了。

慕容嫣收回目光，心下卻有些歡樂，莫非，天瀾哥哥大要上不動聲色，實際上卻曉得她討厭沈妙言？

“在習字呢。”拂袖低著頭繡小方帕，嘴角噙著一抹笑。

沈妙言盯著宣紙上阿誰大字，怔愣半晌後，暴露一個淺淺的笑：“我明白了。國師的意義是，完整純白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