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謀事在人[第3頁/共4頁]

瘸了。

那王太醫當即迎了上去，稟告了病情。

說罷，陳正泰倉促進了東宮，一起走到寢殿外頭。

哎……

李承乾還是泣不成聲，想來是疼的。

挺不幸的。

陳正泰站在一旁，一臉古怪。

他正待要走，倒是恰好聽外頭有人扯著嗓子道：“陛下來了。”

聽了寺人的答覆，陳正泰倒吸了一口冷氣！

李世民越聽越是難受，眼中也不免有著痛苦，不由歎道：“莫非是朕作了甚麼孽，這孽報，竟要在朕的太子身上嗎？”

進了寢殿以後，率先看到的就是那一張顯眼的床榻，床榻上，李承乾正唧唧哼哼的，疼得齜牙咧嘴。

實在陳正泰此時的表情是挺龐大的。

王太醫捋捋須道：“老夫這便要去給陛下稟奏，諸位，告彆。”

疆場之上，如許的傷是最常見的，李世民也算是見多識廣了，此番斷了腿，能幸運活命已是很了不起了。

騎馬摔瘸的？

“實在……”陳正泰非常躊躇，最後還是道：“師弟的腿，也一定不能救，恩師隻說上天的獎懲，可門生覺得……上天如果對恩師不仁，恩師是多麼人，豈可意誌低沉，坐以待斃呢？來了蝗災，恩師就賑災，有了病，就該去醫治，當代的賢君們不就如此的嗎？堯舜的時候，上天降下了大大水，堯舜便去治水。上古的時候，疾病殘虐，神農便嘗百草，這些君王哪一個不是懷著仁心來對抗上天降下來的災害……以是……以是……”

此言透著深深的無法和絕望。

李世民歎了口氣：“你如有話，但說無妨，朕不會晤罪。”

李世民搖點頭道：“朕再請太醫給你看。”

他們作為東宮屬官，本就有極好的出息，他日隻要太子殿下繼位，便可統統苦儘甘來。

陳正泰隨李世民的背麵出了寢殿，隻見眾屬官倉促上前，朝李世民施禮。

陳正泰也湊上去，見這太醫鬚髮皆白，唉聲感喟的模樣，他不由道：“真冇有體例？”

儒生們以為，如果天子殘暴，上天便會降下災害，對天子作出警示。

陳正泰點頭：“冇，冇有。”

這話無貳言否定了統統人的但願，很多人倒吸了一口冷氣。

李世民這個春秋，本該是遲疑滿誌，但是接連對打擊，令他也不由生出了一些思疑。

倒是陳正泰很謹慎的上前道：“恩師……或許……再請良醫……”

這一點，屬官們想得好長遠，而一旦太子失勢，對於他們這些太子屬官來講，不啻是冇頂之災。

李世民凝睇了陳正泰一眼，不由帶著哽咽的聲音：“朕即位以來，無一日不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祭奠六合先人，唯恐上天發怒，而給這天下臣民降下災害，但是……今歲又是蝗災，太子又如此，想來……這是上天在警告和獎懲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