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才人凝香兒[第3頁/共4頁]

凝香兒憤恚非常，宮女小紅問：“主子，甚麼是十六天魔舞？”凝香兒狠狠的說：“甚麼舞，那是淫樂之辭，汙損跳舞了。十六天魔舞是司徒西天僧和國師西番僧為取樂皇上排練的淫舞。由16名標緻宮女為舞者，11名標緻宮女為樂者。或赤身露體，或露臀扭捏，以色相勾引觀舞者。用心營建奧秘氛圍，實則內容不堪入目。”宮女荷花說：“主子歌舞乃天下一絕，高雅至極。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演出也稱為舞者，貽笑天下人了。”正在說話間，有宮女來報：“主子，宮外玉鉉坊斑斕莊送來棉襖。”凝香兒說：“讓她們出去。”未幾時，兩名年經女孩懷裡抱著兩個大承擔進了凝香宮。兩人悄悄放下承擔，跪倒給凝香兒叩首見禮。凝香兒說：“免了吧，你們起來吧。”兩名女子口稱：“謝主子。”便站了起來。凝香兒凝目細看，隻見兩名女子皮膚光滑，長相斑斕，自有一番風韻。兩名女子悄悄翻開承擔，取出一件做工邃密的綢緞襖和坎肩，宮女小紅接過遞給凝香兒。凝香兒翻看一番，歡暢地說：“你們斑斕莊公然名不虛傳，做的衣服越來越好了，真是巧手啊。”

有一天，皇上和司徒西天僧、國師西番僧及寵臣哈麻、禿魯貼木兒等在禦花圃天香亭喝酒取樂，皇上想到凝香兒，便喚寺人傳凝香兒來跳舞。凝香兒在天香亭跳舞時，騰空躍起，鞋帽也隨之飛向空中。空翻一週後，起家的頃刻剛好穿戴好鞋帽，分毫無誤，百試不差。看得在場之人個個呆若木雞，覺得天人下凡。

雪蓮漸漸講到：傳聞凝香兒自幼家庭貧寒，父母養不起她，十一歲時被賣為官妓。在官妓教坊她當真好學，資質聰明，很快學得歌舞、辭樂、文才樣樣精絕、超卓。終究以才藝被選入宮。入宮後，她的歌舞深得皇上愛好。她善鼓瑟，曉樂律，能為翻冠飛履之舞，且舞姿美好，皇上曾曰：“人言古有霓裳羽衣舞，現在卿之舞當可稱為翻冠飛履之舞。”隨被封為秀士。與淑妃龍瑞嬌、程一寧、戈小娥，麗嬪張阿玄、支祁氏、，秀士英英被稱為宮中“七貴”。

張蓮英聽了雪蓮的講授，心底裡對凝香兒恭敬更甚。

元至正十一（公元1351）年正月，元朝都城多數覆蓋在一派節日的喜慶中。50坊街道人來人往，幾千家商號、飯莊、酒家吊掛大紅燈籠，東城區是衙署、貴族室第區集合地格外熱烈。鼓樓、鐘樓大街更是熙熙嚷嚷。不時傳出鞭炮的響聲，各種叫賣聲此起比伏。在皇城內，一名身材婀娜、高挑的絕色青年女子，麵如桃花，穿戴錦緞，頭戴金釵，正在太液池邊漫步。“放漁舟兮湖之濱，剪荷柄兮折荷英。鴛鴦飛兮翡翠驚，張蓮葉覺得蓋兮。緝藕絲覺得衿，雲光淡兮微煙生。對芳華兮樂難極，返予棹兮山月明。”女子隨口唱到。“秀士公然文才卓群，剛纔吟的這首《采蓮曲》詩太妙了。”女子轉頭一看，本來是天子，頓時深施一禮說：“皇上，你如何也來了？”本來這位天子就是元朝的第十一名天子，元順帝（即元惠宗）妥歡貼睦爾，青年女子是宮廷“七貴”之一的秀士凝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