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畫皮[第4頁/共7頁]

有姝聽得目瞪口呆，好半晌纔回神，狼籍道：本來當初不是主子趕我分開，而是阿大自作主張？本來主子並未顧忌我，疏離我，而是等了我一輩子？本來主子臨死還呼喊著我的名字，因為過分不甘心，竟連眼睛都閉不上？

文會既能讓本身立名，又能摸索出敵手深淺，若偶爾遇見一兩個朱紫，或能獲得提攜重用，故此，比來一段光陰，上京各處酒樓茶莊均熱烈不凡。此中又以望川樓最受舉子喜愛，蓋是以處乃九殿下慣愛逗留的場合。聽上京舉子們說，若來望川樓用膳，十次內裡起碼會遇見殿下九次。

趙玉鬆見九殿下對內裡的高談闊論無動於衷，正覺絕望，心道待會要不要起個頭，邀殿下去一展文采？卻在這時，他的小廝捧著一個竹筒入內，附耳低語幾句。他大喜過望，等九殿下吃飽喝足，服侍著有姝擦嘴淨手的半晌，拱手道，“殿下，家父前一陣兒尋到一副知名居士的書畫，您給掌掌眼？”

薛望京等人見局勢總算節製住了，這才命侍從去催菜。店小二很快端著托盤出去，將熱氣騰騰的飯菜擺放在桌上。有姝表情不好的時候就愛吃東西，立即端起碗扒拉飯粒，邊吃邊打嗝。

有姝已冇法再設想更多，捏著拳頭，抵著胸口，好半天喘不過氣。天下上最可駭的事不是未知，也不是滅亡，而是永無儘頭的等候。他向來與主子感同身受，以是此時現在，竟將近被那絕望等候的苦痛壓地堵塞。

趙玉鬆大失所望，想到父親白白花出去的五千兩紋銀，心中更是肉疼。

“傳聞這位名叫有姝的少年乃宗聖帝親手扶養長大，不但麵貌絕世，才調亦獨步天下。他長到十五六歲時，宗聖帝已對他情根深種，愛之若狂，卻又因為身份職位的差異而幾番蹉跎躊躇。當他終究登上帝位，也不知因為甚麼原因，他的心上人竟不告而彆，今後再未迴轉。”薛望京覺得有姝與傳聞一樣，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絝，不曉得這些彆史很普通，故而簡樸解釋了一下。

桌椅、筆墨紙硯等物儘皆被他打碎，收回乒呤乓啷的龐大聲響，駭得世人連連後退、逃之夭夭。薛望京等人不敢走，隻得守在門外急眼，還衝侍衛首級比劃了一個砍脖子的手勢。

“哦，知名居士的書畫你爹也能弄到，當真好運氣！殿下最愛保藏他的作品，快點擺出來讓大夥兒觀賞觀賞。”薛望京挑眉而笑。世人也都紛繁擁戴。

幸虧其彆人並未看出他的失態，轟笑道，“可不就是你嗎？你爹孃給你取了個好名字，竟與宗聖帝的心上人一模一樣。如何？你竟對這些傳聞一無所知？也太孤陋寡聞了些！”

中間有人跟著唏噓，“關於少年分開的啟事，實在坊間頗多傳聞，都說是宗聖帝的第一親信，時任禁軍統領的趙川（阿大）因妒忌少年得寵，這才使計逼走了他。故此，便是趙川幾次在疆場上救了宗聖帝的性命，他平生也未獲得宗聖帝重用，最後死得非常苦楚。宗聖帝不愧為萬世雄主，竟連男人也為他神魂倒置、爭風妒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