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畫皮[第4頁/共7頁]

“呸！胡說八道，危言聳聽！”有人強撐著膽量道。

想得越多，心中驚駭更甚，他往衣襬裡探去，竟隔著肚皮摸-到一張嬰兒小-臉，頓時襠下高潮滾滾，騷臭滿盈。

王氏重重點頭，眸色卻暗淡了一瞬。她剛收到老太爺的急信，說是不會保相公，更不會保兒子，且任由他們大房自生自滅，言辭間極其絕情。現在相公道籌辦變賣產業疏浚旁的乾係，好把兒子救出來，也不知能不能行。

有姝被兩名獄卒謹慎翼翼地請上公堂，二人見死者父母均跪在地上，神采不由微微發白。他們不敢把這尊煞神壓跪，便當忘了這茬，直接下去了。

“再查幾次都是一樣！來人，把屍身帶上來！”太守得了上頭表示，今兒個需求把趙家父子釘死。他略一甩袖，便有幾名捕快倉促跑去抬屍。百姓本就愛湊熱烈，不但冇被嚇退，反而更加圍攏疇昔，唯獨兩名獄卒，撒腿就跑，彷彿前麵有鬼在追。

能呈現在堂上的人都是太守親信，之前天然不會理睬趙知州。但有冤魂在頭頂迴旋哭嚎，若不想惹得怨氣纏身，這要求決然不能回絕，且還得知無不言言無不儘纔可。他們趕緊起家拱手，滿口承諾，額頭脊背早已被汗水打濕。

“除非親眼讓我看看屍身，不然我不認罪。仵作寫的這些證詞也有能夠作假。”有姝擺手。

“都他媽給老子溫馨！你說，你說我腹中為何墜脹！今兒如果說不出個道道，老子打死你！”獄卒雙目赤紅，試圖用暴怒袒護心中的驚駭。

兩鬼怨氣極重，卻因新喪，冇甚麼道行，隻得將但願依托在剛認的大哥身上。大哥死時才六歲，看似稚-嫩，卻已有近百年道行，還熟諳如此神異的人物。他們未曾近身，已感遭到有姝身上披收回來的威壓，仿若群龍騰飛，罡氣漫天，略不留意便會被他氣場合殺。

旁的幾個獄卒見他二人容色劇變，已然明白少年並非扯談，一時看看頭兒的腿肚子，一時看看同僚的腹部，隻感覺鬼氣森森，寒涼砭骨。其他牢房裡的人犯也都噤若寒蟬，有幾個怯懦的乃至收回牙齒顫抖的咯咯聲，在空曠迴廊的襯著下顯得非常詭異。

有姝天然有體例救他，但憑甚麼？他搖點頭，散慢道，“自作孽不成活，你且受著吧。”

有姝還要再說，太守已拿起驚堂木，籌辦打斷他。哪料驚堂木拍在桌上竟像拍在棉花上，半點聲響都未收回。他不信邪，連連拍了幾次方暴露惶恐之色，嗓音乾澀地喊道，“開口，開口開口開口！休要在公堂之上妖言惑眾！”

中間幾人終究回神，趕緊將他抓-住，卻又不敢去碰他的肚子，隻得將他用腰帶綁了，抬手抬腳地弄走，今後再不提鞭撻少年之事。領頭那名獄卒腿腳仍然劇痛，出去時深深看了少年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