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這是個刺頭[第2頁/共3頁]

蓋聶的發聲讓趙爽忍不住一笑。

如果換了其他大儒，聽了趙爽此言，非得劈臉蓋臉痛罵一頓，痛心疾首說些孺子不成教之類的話。

“剛纔夫子說道‘以力假仁者霸，霸必有大國’，鄙人不解。”

“明天的課業就到這裡。”

“對於將來的敵手，當然首要。”

荀況固然被稱為儒家賢人，可倒是個異類，教出的幾個弟子，聞名的如韓非、李斯，都是法家。

荀子是多麼人物？當初碰到趙爽的時候，便明白有人在設局，也明白了是誰在設局。

“錐處囊中，你們遲早會曉得的，都下去吧！”

你一個儒家的賢人，來教兩個縱橫家仁義？

一旁，蓋聶和衛莊正全神灌輸，聽著荀況的課。此時的他們還是少年模樣，卻模糊有了幾分他日縱橫天下的豪俠模樣。

隻是趙爽想不通，為甚麼他也要跟著一起上課？

“你們感覺呢？”

不過荀況也冇有多在乎，究竟上，如他這等名師，越刺頭的門生便越感覺風趣。

時勢造豪傑，豪傑亦可造時勢。

“他要出山了麼？”

趙爽一言，引得蓋聶和衛莊側目。

鬼穀子抬首而觀，天上雲捲雲舒，耳旁風聲正勁。

碰到這麼好學還曉得思慮的門生，荀況非常對勁，摸了摸鬍子，涓滴不在乎衛莊的頂撞。

老子最tm煩上課了。

“仁義為劍，亦能不費兵甲，兼國並城。”

“‘仁以恕為術，義以信為本’。當年管子以輕重之術，助齊‘九合諸侯，一匡天下’。齊桓並國三十五，仁義之名卻播於四海。仁義為劍，不成乎？”

“何解？”

“項氏一族比來頻繁出入鶚冠山中，他有些意動了。”

鬼穀子需求一個名正言順的藉口，讓趙爽進入鬼穀。

.......

“他是誰？”

趙爽有些奇特，本日的荀況有些心不在焉，彷彿心機不在講課上。

自從那日被荀況抓住以後，他非說本身少一個書童，看趙爽挺紮眼的，當場征用了。

趙爽打了一個哈欠，有些無聊地轉過甚。

蓋聶和衛莊本質上是同一類人，看起來暖和，但是這爭強好勝之心，倒是半分也不比衛莊少。

這跟砸場子有甚麼辨彆？

“如何？”

不過趙爽也不體貼，荀子說完，他一下子蹦了起來，閒逛著肥膩膩的身軀，用飯去了，涓滴冇有一點沉淪。

便在這一言而出，蓋聶微微昂首，眼神中閃動著光芒；衛莊更是眯起了眼睛，看著身邊這個貌不驚人的小瘦子，麵龐有些龐大。

“聶兒，你說呢？”

“好一塊磨刀石。”

荀仔細細一想，這小子話語當中，暗中在損，相稱刻薄，比衛莊還要刺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