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夜客[第3頁/共4頁]

“就是。金大王的事，我們但是欠了尋香很大一個情。”

卻說倉夫人帶著符水和尋家的竹枝回了自家，和倉老爺在內院蟲室裡伺弄著金大王，倉老爺躬著身看著蟲子終究吃食了，感慨道，“這符水還真管用，撒一點符水，混點林夫人家的竹葉在食裡，金大王就歡樂地吃了。說來我們和尋將軍的孫女還真是有緣。”

“慢。我出去對付一下吧。”倉老爺看一下夫人，夫人不出聲，回到玉盅前看金大王吃食，嘴唇捲起，悄悄地對蟲子吹了聲哨，金大王衝她揮動長鬚，跳起舞來。

倉老爺笑著搖點頭，就曉得夫人與尋香作朋友，冇有那麼簡樸的事。

倉家的蟲室與寢室右麵相通，有兩個通間大，中間放著一方玉石大桌，玉盅置於桌子中心，上首擺有香案和一籠捲菸，左邊是一溜玉石的器台，上麵擺有大小不一的玉器，內裡裝有些各式竹葉。尋香家的符水高擱香案，與香爐並排。屋子右邊紗簾隔半，內置琴案和聽琴的幾椅，右麵牆頭掛著一隻玉簫和銀笛。

倉夫人解下髮髻，笑道，“以是你就想剮一下汪家的油？不對，是剮穀家纔對。那穀氏是用威遠候的錢購置私房吧？如果威遠候大夫人究查起來，這事能夠會變龐大。”

金大王蜷於盅內，象得寵的孩子一樣，揚揚四根長鬚，舒暢地享用著仆人的琴樂，漸漸進入鼾眠。

“本來穀庭儀倒是有些清名。隻是他告老回籍有好幾年了，又不在外與人來往。”倉老爺幫著夫人理了理頭髮，和順地看一眼夫人，彷彿百看不厭。

夜沉寂下來，倉家佳耦不再說話，卻都想著白日以來的事。

“實在我也累了。唉，還好尋香把金大王送返來了。”

伉儷倆進了寢室，倉夫人淡淡地問：“姓汪的走了？是個甚麼樣的人？”

“他問這麼詳細要去找林夫人？”倉夫人皺了皺眉，對汪老三冇甚麼好感。

“那人是渾水縣汪家的三公子，隻要十*歲的年紀，長得儀表出眾，甚懂情麵油滑。威遠候的平妻穀氏和他家是親戚，汪家的二女兒是穀家嫡長孫媳婦，威遠侯穀氏是穀家的嫡長孫女，和長孫是同胞兄妹。我看這汪老三是個公子哥，隻是幫人買地交差，圖著便利，不管貴賤。”倉老爺扶著夫人進了寢室，坐到打扮台前，幫她取著頭上的珠飾和步搖。

老王畢竟年紀大，經曆深，明白了倉夫人是這類心機，她冇賺的錢，也不但願尋香去賺取，趕緊應變道，“如許吧。我們買了這地步後，三年內不倒賣於人，如何？如果三年後，我們也搬走了，不準我們賣的話，就太不矯捷。我們買地不是為了倒騰地價，真的是要養家餬口。”